蝉师妹骂骂咧咧地离开,又去接待别的院里僧人,且看到一位面容肃穆,身材精壮的罗汉入了门时,赶忙眼睛放光的迎了上去。
渐的,这大院里的十几处观景台,也坐了个满满当当,打眼望去,却有千人不止。
“吉时已到!”
一个沙弥走至大院中间,拍了拍手掌,声音带着劲气,清晰传入每人耳里。
“三寺九院,各院俗门都养了不少珍宝,今个血食节,既是释子选拔之日,也是俗门珍宝展示之际。”
“接下来,便由着姑苏院下设俗门,献上珍宝!供众僧品鉴!”
沙弥高喝结束,便看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迈和尚,拉着个小车,车上是个硕大铁笼。
笼子里,足有四人,是一个奶孩子的妇人,她期期艾艾,衣衫不整,眼睛哭了肿。
一个老叟,身形枯槁,坐在笼子角落,动也不动。
一个看着有点精神头的少年,可惜身上满是烫伤,丑陋的不像样子。
这笼子刚拉上来,就听着场下叫骂声迭起。
“这老成什么东西了,拉上来作甚?”
“饶火把也敢拿来凑数,不把我寺里罗汉当人哉?”
“也不尽然,这不还有个不羡羊在奶孩子么……瞧着不错啊……”
陈远耳边喧喧闹闹,轰轰杂杂。
直到肩膀被人轻拍。
转头,便是那见过两次的中年苦行僧,对着自己笑。
“陈住持,许久不见呐,今个,咱有个问题要问你。”
陈远看着这苦行僧,不由得回忆起杏儿垂死的日子。
那日自己听着鬼佛的笑,心中艰难抉择,便就是这苦行僧拍着自己的肩。
神出鬼没,今个又来。
“请讲。”陈远回道。
“也没什么疑难,便是请问陈住持,这世上珍宝千千万,于你而言,最珍贵的是何物?”苦行僧笑着开口。
陈远思索片刻,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着那沙弥的声音又在大院中间响起。
“功德过万者,分食不羡羊!”
“功能过千者,分食和骨烂!”
“功德过百者,分食饶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