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内半晌没有动静。
却是轰得一声,轿子门帘卷起,数道凌厉气机似刀刃鱼跃,贯出轿子,猛然朝着佛谷十一人探去。
佛子眼神微凝,施展了阪依步法,向着道侧一躲,似乎并不愿意硬抗道姑的攻势。
但那几位释子,显然是没有阪依步法这等子高阶身法技,便是十人齐聚一众,黄麻衣袍猎猎作响,身上气劲翻涌,十人罗汉金身法相合为一,凝成二十只手,四足而立,面目狰狞的金面罗汉!
啪!
二十手齐合,似在朝圣,却一一夹并住自着柳寻剑上甩出的凌厉气机。
只是斗了一招一式,却是那十位释子隐隐占了上风。
二十只手掌铺展开来,金面凶罗汉立于福安郡上,如怒目金刚,直勾勾盯着那轿帘重新落下的轿子。
佛子在一旁看得心惊,只觉得若是自己一人对上这十人联手,定然也是吃瘪。
‘直属那老东西的十位释子,以百姓血肉喂养,扭曲佛性,诡变罗汉法相,面上是佛,内里却是食人之畜!’
‘仅是十个化凡,却足以与道姑这等半步至高斗得有来有回……怪不得那老东西派这十个小畜生监视我,原来是底气十足……’
‘只是不知,这姻亲一事,该如何圆下去……若真被十位释子拿捏,今日我与道姑,倒真下不来台了。’
佛子面色纠结,心中想着对策,却听着轿里,那清冷女声再度响起。
“一道剑气,十位释子也要祭出了罗汉法相才能一抗之?”
“若佛谷真就这点底蕴,倒不如早早散伙了去,由我寻远道观重振齐国之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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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的话并未留着什么情面,只是这话语一出,却使得十位释子连同佛子都是一惊。
“这道姑今日是怎么回事?瞧不出来释子与他平分秋色吗?怎敢如此有底气的威胁……坏了坏了,以前真当这道姑是个有灵慧的人物,今日这行径一瞧,与愣头青又有何两样?恐怕推翻老东西的计谋,成不了了啊……”佛子心里颓然,轻轻叹气,已然彻底失望。
十位释子先是一惊,再是夸张地捧腹,笑得前仰后合,脖颈间被项圈勒出来的烂肉,随着一抖一抖得身子,掉了一地。
长年食人之血肉,身躯已然发生了某种畸变。
十位释子却是毫不在乎身上变化,对着轿子嘲弄道:
“你是半步至高不假,但吾等十人却是佛谷横立天下宗门的根基底蕴所在,吾等联手,亦是可堪比半步至高,甚至碾压半步至高!你这后头借着机缘崛起的小道姑,又怎知我十位释子的威名!”
“齐国之所以能够数个大世屹立不倒,便是因着我佛谷明面上是佛陀一位至高,但暗里,却还有吾十人合体之小至高!”
轿子忽传来一声嗤笑。
“呵,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十个化凡也妄称至高,你们合体,最多与本道姑斗个平手,何来的小至高一说?”
十位释子也料想到轿子里柳寻的话头,便是又面面相觑,放声大笑。
“妖女,事到如今也不瞒着你,你当真以为我们是来联姻的吗?”
“你之异心就差写在了脸上,真以为佛陀是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