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两兄弟八抬轿子迎你们过门,你们便是如此对待他们的?”
“爱得深沉,所以装在了肚子里,拿其项上人头做把式?!”
轰隆。
这两句如雷音震耳,惊得这人首狐身的诡物愣在了当场,腹腔也不敢再合拢,便是直愣愣地张着,里头也不是血肉,反而是黑黢黢的一道影子。
胡婉儿也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看到陈远拔出了剑,当即叉着腰大笑:
“你以为你惹怒了谁?”
“这可是当今永安仙师!”
话音一落,这四野里百姓,皆是听了个清。
本来四散而逃的狼狈,却变成了支棱着耳朵,慢慢往狐妖这边摸来了……
永安人对永安仙师总有着盲目的崇拜。
在永安百姓心中,仙师便是庙上神灵,天上真仙,救世圣人。
虽如今不知真假,但那声冷喝所爆发的威压,却让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心头一震,迷迷蒙蒙的,就觉得正持剑与那诡物对峙的,便是他们一直心心念念的永安仙师。
陈远锈剑出鞘,如同梭影,便横向那两个诡物的人首而割去。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人首狐身的诡物,陡然响起男女重叠的声响。
便见着好看的脸面上,簌簌地滑过两道清泪。
“不是我……不是我们……”
时至今朝,陈远的仁善早已拎得清楚。
害人的,断不可留,这死前求饶的把戏,他自然见识得多。
这锈剑上的威能,足有碾杀寻常假仙的能耐。
便是横扫而过,吧嗒嗒。
两个人首落地。
哐。
木门猛得被推开,惊得正宰杀羊羔子的李老板手一个不稳,险些砍掉自己的手指。
他当即脸色一怒,还没急着发怒,便听着一个汉子声音急急响起:
“李屠户!大事不好啊!这南街小郎中被牛家媳妇抓了屋里去!”
李老板当即也不怒了,眉头一扬起,
“什么?”
“我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