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以目视王焕,王焕噤口不语。刘逊看看张羽,也未说话。
秦玉道:“既是如此,便都依退之就是。王及仁与秦玉至滦州原也抱着必死之心而来。退之大仁,鹤霄大义,及仁与秦玉这两条性命又有何足惜,便追随二位仁兄抛洒在这里,也不枉了相交一场。”
王焕也道:“王焕不善言辞,璧城之意正是我之意。王焕身受国恩,受命而来,也只一个念头,誓与滦州共存亡而已。我滦州数千将士,数万百姓,上下一心,共守疆土,便死,亦无憾矣。”
刘逊看着二人,深深施了一礼。
秦玉道:“大事既决,再无须多虑,我等且坐。秦玉有一谋,请诸位决之。”
众人坐下,秦玉接道:“燕人施此毒计欲乱我滦州,我岂能教燕人好过?这几日未交兵,我军已恢复元气,燕军也必有懈怠之心。况且今日城中接入诸多难民百姓,燕人必以我事多烦乱,不能他顾,他必然无备。我何不今夜遣军出城,袭取燕军营寨,虽不能一战胜之,也可挫其锐气,乱其军心,教他不敢小觑了滦州。”
张羽拍案道:“此计大妙。憋了这几日,若不出城厮杀,岂不教燕人过起安稳日子来?及仁为主将不可轻出,自是我张羽出城了。”
刘逊道:“璧城此计甚妙,今日正是最佳时机,燕人必无防备。城东燕军分兵袭取营州,寨中兵马必少,又要押解百姓来滦州,寨中必然纷乱。今夜袭营,正可杀一杀燕军威风。”
张羽站起道:“好,我这便去点齐人马,先做准备。”说罢转身欲去。
秦玉忙叫住他:“鹤霄且慢,且先安坐。”
张羽不解,只得悻悻坐下。
秦玉道:“出城袭营自是非你张鹤霄不可,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只是鹤霄一人不大稳便,还要有一将相陪才好,二将左右进击,也好照应,撤军之时,一将当先,一将断后,方保无虞。”
张羽道:“也好,遣何人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