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些红毛鬼有多少人?咱们能不能打得过?它们的国家派出援兵怎么办?”护卫们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对打仗并没有多少信心。
程风满怀信心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它们总共只有三千人。而且还在建城,没人手去管城外的事。
等它们建好了城腾出手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在那里待了两三年了,那时候还能怕着它们。
至于他们国家派增援的事情,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那个国家距离咱们这里有五万里之遥,一年只能跑个来回。
而且他们那个国家小的很,国土总面积还没有咱们登州府大,人口更是少的可怜,只有区区五十万人。
不是本公子吹牛,真能给咱们两年的时间,那咱们就更不怕了。
别说它们派援兵了,就是它们把全国的人全部拉过来,也不够咱们宰的。
当然了,本公子现在说什么你们估计都有些不信,但是我现在只需要你们把人口找来,再训练三千~五千的护卫队。
等你们看见本公子的新式战舰之后,你们就会有信心了。
另外,让你们训练护卫队并不是要你们去和红毛鬼拼命,而是要你们防御岛屿上的那些原住民的,其实有没有三五千人的队伍,都不能影响我在明年去找白毛猩猩抢那宝岛。”
听说是一座很大的岛屿,而且不没有强大的敌人,老兵油子们放心了:“公子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那咱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招足人马,明年跟着公子再去抢块大的。”
大少呵呵呵笑:“叔叔伯伯们说错了,俺们是文明人,又不是强盗,怎么可能会是去抢呢?
那岛原本就是咱们的,只是以前没有人手被闲置了而已。
咱们现在有了多余的人手,去那里只是为了开发建设的,原本就是自家的地何来抢一说。”
“对对对,公子说的没错,都是自家的地,怎么能说是抢呢。”老兵油子们一顿哄堂大笑。
“下面咱们就说第三件事,就是这次到东江镇去的,只有你们这些大小头目,毕竟咱们这次去东江镇,主要是去招那些流民的,只需要你们这些领导去就行了。
还能腾出一些空间,多运一些人过来。其他的人全留在这里保护岛屿安全,毕竟咱们端了人家对面官府养的海盗窝子。
虽然短时间内他们不一定能够得到消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防备它们来报复。
所以等咱们走了之后,要让他们在这里挂上旗帜,大明的旗,东江镇的旗,成山卫的旗全给挂上。
如果对面胆敢派人来攻打,就要让对面看到旗帜也得掂量掂量,他们面对的不是咱们一群人,而是整个大明,只有那个郡守不发疯,应该没有敢和整个大明做对的胆子。
当然了,如果对方派人来询问,就告诉对方这个岛被咱大明征用了,要在这里建军事补给站,让他们今后没事时离这个岛远着点。
不过如果有什么人参貂皮铁锭之类的东西需要卖的,倒是可以来这岛上做买卖。这些话你们一定要让留在这里的人记牢,不要说错的话。”
“公子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没有人会弄错的。如果对面真的会派人来询问,保证给他们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
七月十六日,安排好了白翎岛上一切工作事务的程大少爷,迎着凌晨的朝霞,带着自己的船队和老护卫队里那一堆的大小头目们离开了白翎岛,沿着朝鲜的海岸线一路向西北航行,不到两小时,船队便绕过了瓮津半岛,船队转向正北。
正值夏季,那带着火焰的东南风呼呼的向西北方向吹着,整个船队顺风又顺水,速度快得像那离弦的箭矢,直奔铁山镇而去。
船头就像那锋利的刀劈开了三百里的海路,只用了短短的一天时间,透着夜晚皎洁的月光,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东江岛。
只是这时天色已晚,如果不是天上圆圆的月亮分外的皎洁。把个大地照的如同白昼,毛大帅的旗舰又特别的显眼好认。
远远的就被码头的哨兵发现认了出来。派出小船上前询问之后放行,船队总算是安全的驶进了水营码头。
从码头哨兵处得知,岛上的院子还没有建好,所有人也懒得下船上岸,决定在船上睡一晚,明早再下船。
但人家毛永诗在岛上是有自己的住宅的。而且回来了还得先向毛大帅报告,虽然时间有点晚,毛永诗还是连夜去了大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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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少醒来,看见东江镇的负责人刘大贵早就等在床边。大少很高兴,认认真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带着刘大贵,提着礼物准备到大帅府去拜见毛大帅。
可刚走出船舱就看见,停靠在隔壁的大福船上站了不少的人,程风从这些人群里看见了毛承禄,毛永明和毛永喜。
既然他们三个在大帅的旗舰上,那大帅估计也在那旗舰上,程风只好又吧礼物放好,登上了毛文龙的旗舰。
正站在甲板上聊这船改造效果的毛承禄,毛永喜和毛永明看见程风登上了船,三人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大少抢先打招呼:“承禄哥哥早上好,两位公子早上好。”
毛承禄笑呵呵的解释:“好,好,好,虚谷公子睡醒了,俺们来的时候本来是想叫醒公子的,但大帅说让你年纪小就应该多睡觉,所以才没叫你。”
还伸手把大少托起来举来举高高:“两个月没见公子,你又胖了一圈啊。”
程风咯咯一笑:“那是肯定的,我一天又没啥事,除了吃就是睡,不胖才怪,大帅可在船上?”
毛承禄应道:“在呢,永诗正在陪同大帅查看改装的效果,俺们几个懒得和他们一起去凑热闹,等他们看完了咱们再慢慢去看。”
大少马上点头:“对,咱们就不跟着去凑热闹,就要在甲板上等着。”
等到毛大帅从那船舱里出来的时候,程风看着他的脸色,是不是非常的满意。
毛文龙最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自打了伍之望发下封海令之后,来东江镇的商船基本断绝。
还能正常进入东江镇的商船,基本都是大有来头,毛文龙惹不起的存在,这些商船根本就不鸟毛文龙。
人家直接就到镇江堡去和建奴做买卖,这些船的税收根本就不敢收,毛文龙根本就捞不到一文钱的好处。而那些能够收到税的民间商船,全部被水师给拦到了半道,根本就过不来。
毛文龙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能相信那些文人的屁话,去写什么弹劾的折子。
现在好啦,对自己好的人被弄走了,原本答应给的自己好处,那些文人是一样没有兑现。
不但不兑现原本的承诺,反而把原来袁军门给的份额进行了大规模的缩减,现在运往东江镇的粮草,硬生生的被减了九成。
那伍巡抚说什么朝廷不可能养着三十万东江军民,只能保证三万东江军的粮草供给。这政令一出,东江镇就只有军没有民了。
现在民间的商路有断绝,粮食根本运不进来,别说是东江镇的百姓,就是东江镇的士兵都快没有粮食吃。
最近这段时间,毛文龙到处筹粮,困难重重,还是没办法解决那三十万东江民众的口粮问题。
毛文龙那个后悔啊,暗地里不知给了自己多少个耳光,相信什么鬼话不好,非要相信那些文人的鬼话。
现在倒好,东林党把自己当冤大头,阉党把自己当叛徒,搞得里外都不是人。这回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没地方诉苦去。
最近这半个多月,每天都在暗自的骂那些文人坏,骂自己蠢。可骂能管用吗?骂能把那些文人骂死吗?只能白白的让自己生的闷气更大。
以前那沈有容任登州水军总兵的时候,那水师还时不时的到东江镇来送些补给,现在倒好,人家水师自在登州一线巡视缉私,捉拿擅自驶往东江镇的民间商船,根本就不到东江镇来照面。
昨晚听到自己的旗舰回来了,还带来了虚谷公子的船队,还以为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谁知道一问粮食运来多少,毛永诗说,这次回来并没有运送什么粮食,这让毛文龙大失所望。
好在自己的旗舰已经改装好回来了。毛文龙那阴郁的心情里才算有了那一丝的阳光。
天亮就要来验收一下自己的座驾,看看被改成了什么样子。
这么一大早上的就来到这船上,把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看了一个遍,自打进到这船的底舱,透过旁边的巨大又透明的舷窗,底舱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片昏暗,大白天都需要点灯了。
而且这船上上下下的通风相当给力,没有闻到过哪怕一丁点以前船舱里的那种又闷又臭的味道,这让毛文龙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新增加的驾驶舱,那就更不用说了,窗明几亮,宽大的驾驶台,盘式的方向舵,又是锅炉又是茶几水壶的,让人感觉心情都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