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说,草民自己做的海盗罪该万死,但草民不愿连累家里,求小公子开恩。”阿辉泪流满面,不停的叩头,叩在地上砰砰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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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被这家伙一通的头磕的有点懵:“行了,别磕头了,看着就渗人,我只是问你姓啥,你担心个什么?我又不是官府,还能治了你的罪不成?
再说了,你当海盗也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是别人强迫的你,你自己也是个受害者,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担心个啥。”
不过你最好和我实话实说,说实话也许我能帮你,你的身份其实也就是我们一句话而已。
我说你是海盗,那你就是海盗,我说你是海盗绑的肉票,那你就是海盗绑的肉票,如何选择你自己想好。”
程风的一席话让阿辉的眼睛里有了一些光,抬起头来看着程风:“小公子如愿意为草民开脱,救草民一命,草民愿结草衔环报公子大恩。”
程风呵呵一笑:“要本公子救你,那你也得说实话,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救了一个江洋大盗。”
阿辉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错过了估计再也回不来,决定还是赌一把:“草民不敢隐瞒公子,草民的家确实是上海县的,草民姓董名祖辉。
也确实是个商人,十三年前给那朝鲜的瓮津郡郡守送货,被那郡守的管家坑害,联合了海盗劫了草民的船,还把草民绑到了岛上,做了他们的帐房。”
程风点点头:“行了,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别再草民草民的了,我也是草民,担不起你草民的自称。
至于你的身份,我会去核实的,只要你没说假话,我可以保证,这批海盗名单里就没有你的名字。”
董祖辉闻言大喜,再次一磕到底:“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只要公子不嫌弃小人商人身份,小人从今以后跟着公子鞍前马后,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只要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这董祖辉便可以不是海盗。何阿菜也有些激动,鼓足勇气问程风:“公子,那我的海盗身份……”自己刚才光顾着激动的都忘了自己这海盗身份咋办?
程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何阿菜:“啥海盗身份?你干过海盗吗?”
何阿菜一愣,这小公子记性不好啊,刚才还在说的海盗咋就忘了呢?只好再次重申:“小公子小人真的干了十一年的海盗,但确实不是小人愿意的,是被别人强逼的。”
听了何阿菜的话,旁边的董祖裈急了,上去就给了何阿菜一脚:“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何时干过海盗?你这些年不是一直跟着公子干吗?你这个蠢货净说胡话。”
董祖辉一脚把这何阿菜也给踢懵了,瞪着双眼睛看着董祖辉,那意思明显在问:“我说错话了吗?干嘛要踢我?”
董祖辉见这小子又要开口说话,赶紧出声吼道:“你给老子闭嘴,公子都说了,这里没有海盗,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刚骂完何阿菜,回头对着程风行礼:“小公子见谅,这小子晕船,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净说胡话。”
程风看看董祖辉,又看看何阿菜,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真是个老实孩子,行了,于叔带他们下去吧,好好安顿安顿。”
于雷也笑了起来,伸手拍不何阿菜的肩膀:“哈哈哈哈,小公子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个老实孩子,行了,跟着俺走吧,你们现在暂时不是海盗了,至于以后还是不是海盗,那就得看你们的表现。”
于雷大笑着带着董祖辉和一脸懵逼的何阿菜离开了码头。
目送了于雷他们离开,程风站在码头上等着沈有容下船来。
直到于雷,杨金尚这条大福船的人全部离了港。才见宋玉成从景正荣那条大福船上下来,跑到程风面前行礼:“少爷,沈老爷爷先不下船了,他要在船上休息休息,让你不要去打扰他,还让我来问问船上的战利品怎么处置。”
“都有些什么战利品?说来我听听。”
宋玉成看了看程风身边的毛永诗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和几本账本递给程风:“少爷,你这是清单,请过目,下面几本是海盗的账本。”
程风接过清单和账本:“呵呵还真有账本。”随手把账本夹在腋窝下,打开清单一看:白银三万七千两,黄金一千二百两。铜钱一大堆。
何阿菜白银一千三百两,黄金一百两。阿辉白银三千四百两,黄金四百两。
上好鹿皮二百一十四张,虎皮三张,熊皮一张,花豹皮四十张,狐狸皮一百五十一张,水貂皮六十四张,上好的牛皮一百七十四张。
人参十一支,鹿茸二十四对,各种胆鞭骨估计上百斤。各种粗细棉布各七百匹,丝绸四百三十匹,麻布二百四十匹,粗盐五百斤(分发给村民)。
瓷器三百四十件,铁锭一百五十锭,铜锭三十锭,铅锭十一锭,日本铁炮十七把,碗口炮两门。
各种刀具七十余把,猎弓二十三张。日本竹甲十四套,三百石粮食(留在岛上),三条破船,总价值十万两不止,这次剿匪可谓是收入颇丰啊。
“这样吧,把那银钱和皮毛送学校去交给程丫丫和程大妮。虎皮,熊皮,狐狸皮,水?皮先放到物理试验室去,我先看看,那些药材送医务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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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皮,牛皮,铁、铜、铅锭,铁炮,刀具送五金厂去。猎弓竹甲送水兵营去。棉布送被服作坊去,瓷器,丝绸留在船上送铁山镇去出售,麻布也留船上,等着分给那些到岛上定居的家庭。就这样吧。”
宋玉成快速的把程风安排的事计记录好,合上笔记本:“好的,我马上安排。”
程风看着宋玉成跑开,摇摇头,拉了拉毛永诗的衣裳,叹了口气:“唉!永诗公子,咱们回吧,老爷子累了,要休息一会,先不下船了。”
毛永诗也听到了宋玉成的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他只是陪着程风到这里来接船的,又没啥目的,所以走不走的也不在乎。现在大少要离开,自然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走啦。
然而程风不知道的是,等他们离开之后,程大龙得到消息,组织了四十辆马车牛车来运送船上卸载下来的货物,四十辆车整整忙到大半夜才消停。
回到家里,大少拿出那几本账本慢慢的翻看,账本里的内容很是惊人,海盗十几年的收获,竟然高达三百六十多万两,单是那个瓮津郡守就拿走各种货物价值超过三百二十多万两,这哪里是郡守,这就是个海盗头子。
根据在账本上所记载的,那些土匪分成留下来的银两也还得有三四十万,可清单上就记载了三万七千多两,这让大少心里无比的感叹,这些海盗花钱可真厉害,三四十万两能花得只剩几万两。
更可气的是瓮津郡守这家伙,每年从那岛上白收的稻谷多得吓人,从十年前的每年四五千石,发展到现在的九千多石,最高的一年竟然高达一万一千多石。
账本上说岛上一共就开垦土地一千六百四十亩,一年竟然收这么多的地租,平均一亩地六石左右,就算一年种两季,那也实在太多了,这确实太心黑了些。
除了这些金银,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程风也懒得看了,小心的把这账本收好,今后这账本可能有大用。
第二天上午,大少起床后发现姐姐没有在家,只得独立来到学校,发现好几个哥哥姐姐们都没有在跑操现场。到教务室询问,才知道都在学校库房里。
程风好奇了,清单上就那么点东西,至于大半天还数不清楚吗?也不去实验室了,径直去了学校的库房。
库房前,沈老爷子和老师的那几名老亲兵正守着大门,见程风过来,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也没有阻拦,便让他进去了。
程风刚跨进学校的库房大门,便看见了站在库房里的沈老爷子和老师,大爷程大龙和姜云升伯伯也在。还有二十几个哥哥姐姐,正在那里奋力的搬箱子点数。
当程风看见了堆了大半个屋子的箱子,直接被震惊到了,都忘记了给自己的老师和沈老爷子请安问好。
两个老头子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那嘴巴张的跟个盆似的程风,都会心的笑了。
沈有容笑问:“哎,小子,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呀?没见过这么多箱子吗?”
袁可立也笑笑:“你看他那样嘴张这么圆,肯定是没见过这么多的箱子,被惊吓到了。”
“这怎么回事?不过就三万多的银子,咋会用这么多箱子来装?”程风觉得自己的数学肯定没学好,三万多两的银子到底需要多少个箱子才装得下,自己没算明白。
沈有容呵呵一笑:“清单上的,那是从那些小海盗家里搜出来的散碎银子,这一大堆才是那些倭寇藏宝洞里的。
那十几个倭寇十多年的家当,具体是多少现在还不清楚,如果账本没有记错,估摸着最少也有个三四十万两吧。
另外有些箱子里装的是金子,有的箱子里装的是玉器,珍珠书画等物,现在都还没有清点。”
看着打成堆的箱子,程风暗自感叹,这就是天意,老天爷这是嫌我动作太慢,给我送经费来了,几十万两的银子,至少得让自己少用两年的时间来积攒,自己想不动作快点都不行了。
这一天大少爷哪也没去,就坐在那库房里看着大家数银子,整整数了一天,午饭都是安排人送来的,直到太阳已经偏西,才把金银数清楚,共有白银三十八万四千两,黄金一万七千两,珍珠两千一百颗,各种玉器七百一十三件,各种字画二百六十四幅。
加上清单上的,这以剿匪共收获白银四十二万一千两,黄金一万八千二百两。铜钱堆得像小山一样,都懒得去数。加上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物品,这次出去最少收入了五十万两以上。
程风指着那堆字画笑呵呵的对袁可立说:“老师,这堆字画的价值估计只有你懂,要不把这些字画都送你那里去,你帮咱们鉴定鉴定。好的咱就收藏起来,一般的咱就在书院各处挂挂,也给咱们书院增加一点文气。”
“就是,就是,还望袁老大人给俺们掌掌眼。”程大龙,姜云升也表示同意。
袁可立也不客气,直接挥手说:“那就送老夫家里去吧,咱们这书院确实也太单调了一些,是的增加一点字画,添添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