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诗的人生至少有一半在军营里度过,对于那些男人们粗俗的荤段子自然不会陌生,瞬间便听懂了钟文话里的“内涵”,顿时七窍生烟,明知揍不疼对方,却还是忍不住挥动粉拳,再次狠狠捶打了上去。
能够在这样的年纪成为一军统帅,她自然不会是性格莽撞之辈,甚至在大多数人眼中,江语诗都是属于那种极度冷静的冰山性格,运筹帷幄,有勇有谋,然而一旦碰上钟文,她那高冷女神的人设却总是瞬间崩塌。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失去理智,变得易怒易激,心绪震荡。
“不考虑试一试么?”钟文轻而易举地将她双手抓住,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剪水双眸,缓缓伏下身去,目光之中流露出强大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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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强烈的觊觎感,是一种赤果果的占有欲。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看见江语诗的时候,都曾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却独独不包括钟文。
自从相识以来,这是钟文第一次展现出想要霸占她的念头。
素来坚定果敢的江大小姐,顿时陷入到极度的混乱之中,迷茫、惊讶、胆怯、无措……各种各样的情绪纷至沓来,几乎要将她的思绪挤碎。
然而在这许多情绪之中,却又夹杂着点点喜悦,丝丝期待。
此时此刻,堂堂伏龙女将,当世最为出色的青年俊杰之一,竟如同十六七岁的思春少女一般,脸颊生晕,小鹿乱撞,大脑完全陷入到宕机状态,眼看着钟文的嘴唇越凑越近,却作不出任何反应。
四瓣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第三次的亲吻,与前两次又有所不同。
钟文可以明显感觉到江语诗初时有些慌乱无措,随后渐渐沉醉其中,最终却又猛地扭动挣扎了起来,竟似十分抗拒。
“邦!”
这是江语诗试图咬破钟文嘴唇未遂,反倒自食其果的声音。
该死的小贼,连嘴唇都这么硬!
江语诗秀眉挤作一团,素手捂唇,口中发出“嘶”的一声,在反震之力的作用下,显然疼得不轻。
“好端端的,咬我作甚?”感觉原本旖旎甜蜜的氛围被破坏殆尽,钟文终于有些不悦道。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江语诗捂着樱唇的右手并未松开,朦胧的嗓音之中,带着一丝纠结,一丝愤怒,“男女有别,这样又是亲又是摸的,我江语诗便如此下贱么?”
“把这个吃了罢。”钟文气势一弱,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晶莹雪白的丹药,“若是把门牙磕掉了,就不好看了。”
“我好不好看,与你何干?”江语诗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丹药吞了下去。
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在唇齿之间,江语诗心头一惊,意识到这丹药并非凡品,纵然心头有气,看向钟文的目光中,还是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其实她虽然牙疼难当,却也只是受了些反震之力,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缓和片刻便可以恢复过来。
可即便如此,钟文还是毫不犹豫地送出一颗回天丹,几乎算得上是牛刀杀蚂蚁,高射炮打蚊子,不可谓不浪费。
“我的女人好不好看,怎么会与我无关?”钟文理直气壮地回怼道。
“谁、谁是你的女人?”江语诗芳心一颤,才刚营造出来的凌厉气势,瞬间便消散了大半。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钟文振振有词,反客为主道,“除了我,你难道还想嫁给别人?”
江语诗没料到自己才刚讲出的话,居然反被钟文拿来对付自己,当真是哭笑不得,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道:“你若只是为了对我负责,那么大可不必,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什么?嘴都被你亲过了。”钟文大惊小怪道,“堂堂江家大小姐,居然不打算对我负责么?”
“什么叫被我亲过了?”江语诗满头黑线,恨不得将他从亭子里一脚踹出去,“分明是你亲的我!”
“曾经有位伟人说过,一张嘴亲不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钟文义正言辞道,“我亲你,不就等于你亲我么,有什么两样?。”
“少拿这些歪理邪说来糊弄我!”江语诗白了他一眼道,“你在帝都的时候已经表明了心思,如今又来勾搭我做什么?”
“傻妞,我这个人虽然英俊潇洒,智慧过人,博古通今,文武双全……”一旦轮到夸赞自己,钟文忽然变得文思泉涌,刹车不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语诗无情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