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猿既是催命符,又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
对方越强,越意味着稳定局面中的好处唾手可得,反倒不会上来给出杀招。
父子二人皆死于此因。
“至于来历嘛……”梁渠顿了顿,“无论蛟龙化龙与否,只要它正常生长,大致都能强行抢夺淮江的君位。”
正常生长即可夺得君位?
龙炳麟、龙娥英眸光闪烁。
徐子帅等人听不太懂,但听上去蛮牛逼的样子。
“你那白猿朋友一直跟着我们?”
“前些日子来帝都寻我,送了些宝植来,正好一块回去。”
“怎么水下的妖兽全认识你一样?”
梁渠稍加思索:“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
“啧啧啧,说你胖还喘上了。”
闲谈少许。
沧州知州邓应申,王李两家和其余几家家主获知梁渠苏醒,统统赶到,对梁渠的遭遇关怀一二。
人群轰隆隆进屋,十好几人,围得水泄不通,排到后头的都看不清长啥样。
香炉内的青烟斜飘。
没有鬼母教来这一遭,双方真不一定有交集机会。
梁渠撑住床铺,坐高了些。
“来时听六师兄说,凡有经过沧州的,不管黑道白道,也不管水运路行,统统要撤下旗帜,悄然而过。否则无论你多大本事,多大名头,全会栽跟头,梁某不信,今日果真栽了个大跟头。”
邓应申不清楚梁渠为人,猜不出说的是玩笑话还是打算牵连怪罪,要紧道:“市井之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沧州再厉害,不过一州之地,焉能同天下相较。”
“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梁大人既然站着,又怎会是栽跟头的人?”
个个都是人才。
梁渠听得有趣,欲继续攀谈。
奈何想多说多,脑瓜子嗡嗡地疼。
“抱歉,今日实在头痛难耐,先谢过大家帮忙捞船,邓大人和几位家主放心,此事尔等皆受的无妄之灾,谁能料得鬼母教竟舍得派宗师来袭,无法无天,稍后我便书信上报,自不会教朝廷迁怒,调查清楚后,封江之事也尽快放行吧,封久了徒惹人怨。”
“梁大人海量!”
邓应申很想让梁渠现在就写,免得朝廷的处分先下来,却不敢催促,反复叮嘱梁渠好生歇息,撤步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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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安安静静。
青烟笔直上升。
“时也命也……”
梁渠让龙瑶去拿纸笔,自己躺床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