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虎心血来潮时,往往事情已经发生乃至就在下一刻!
师父出事?仇家上门?
念及此处。
梁渠神经紧绷,燃起金目,伸手握住自己腰带,里面塞着不少东西。
师父给的木牌,保质期一个月,已经无用,距离黄州离去有好几个月,银光暗淡。
老和尚的金身小令,勉强能用,有两枚。
兴许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说保质期一个月,梁渠实测有好几个月之久,少说一季,只是一个月前后效果为最佳,往后会有些许衰减。
此外圣皇给的云雷衣,特性缘故,保质期不明。
越王给的玉牌,保质期五年,里面藏着武圣一击。
虽不知为何会心血来潮。
以防万一,梁渠左手捏住小令,右手去握玉牌。
指头碰指头。
空空如也。
“去岁,威宁侯获封宁江,自帝都一路南下,招兵买马,用几根拓印一丝意志的汉白玉柱测验天资,唯独来到平阳府,却给出一块玉牌,据说里头藏着武圣一击,瞧着倒是平平无奇。”
咕嘟!
梁渠咽口唾沫,冷汗汇聚,顺着脊骨流淌而下。
强烈的恶意如针刺般凿穿血肉,直直钉到心脏之上!
陆刚、徐子帅护住众师弟师妹,龙娥英侧身半步,挡住梁渠。
两方人马中央。
青衣的中年人飘然独立,手掌中翻转着一块羊脂玉牌。
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上的船。
然只一眼,场内人的心头就在狂跳,嗅到了极为浓郁的危机。
中年人随意而立,却好似一座高山险峰,平生出压抑之感。
宗师……
龙炳麟轻轻吐气,自舱内走出:“阁下,不请自来……”
“炳麟!闭嘴,轮不到你说话!”
梁渠暴喝打断,按住龙娥英肩膀,将她拉拽到自己身后。
青衣人放下玉牌:“你倒是警觉,心血来潮?”
“前辈!你我二人可曾相识?不知梁某可有得罪之处,又可有弥补之机?”
青衣人背过双手:“告诉你倒无妨,我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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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宁?
梁渠大脑飞速运转,记忆里兀地跳出一只气球贵宾犬。
宁朝清的爹??
陆刚等人同样回忆起庐山五老峰上遭遇,埋伏师弟不成,四肢皆让龙人捏废,不由吞咽唾沫。
“想来你们已猜到,不过无需紧张。”宁公才抬手安抚,“你虽杀了我的儿子,但私生子罢,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寻个女人再生便是,你身后的女娃便很不错。”
梁渠面皮一紧。
“呵……倒是上心,今日老夫来并非为子报仇,告诉我,你那白猿朋友在哪,留你一具全尸。”
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