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金甲大虫

所有人盯紧红线,默默测距。

所谓的十步距离,是指正常十步,抱住大柱,奋力之余,一步压根迈不出那么多,大约要走上二十余小步。

三分之一未到。

梁渠瞧出不对,再扶铜柱。

柏志端跪倒在地,汗如雨下,喘息剧烈。

回头瞥一眼。

“尚有六分之一炷香。”

柏志端听得提醒,口干舌燥,心头大跳,擦擦汗,酸软着腿脚来到牛柱前。

如此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费劲气力,堪堪于短香燃尽之前搬柱成功,爬倒跪地,久久不起。

场下嘘声不断。

虽然知晓地境搬运牛柱不差。

可有梁渠单手擎举五柱在前。

柏志端单举个牛柱如此费劲,一下子拉了胯,丢人丢大发。

圆台内红线有两根,正好一来一回,互作起点和终点,省得来回搬。

梁渠此前搬过去,柏志端恰好搬回来,抬脸面对上万人观摩,脸比猴屁股红,不知憋力憋的还是羞的,喘了两口气,骨头里再榨三分血力,踉跄着跑出去。

“牛柱往上,虎柱未满。”

“假使此前不去尝试虎、象,不至如此艰难。”

梁渠和魏教头稍作交流,如实登记情况,盖上印章,送到宗师大员手中。

五分。

搬动牛柱即为标准五分,

对方倘若开始便搬牛柱,八分之一炷香内走过,其实可以多上一两分,怎奈懂得“量力而行”,同样为考核的一部分。

“下一位,沈金童!”

有前车之鉴,后面搬柱之人安分清醒许多,不再妄自尝试虎、象二柱,老老实实从马、牛二柱开始。

直至排到第八位,梁渠展开画册,反复打量,眉头紧皱。

“这画像上是你吗?”

“是我。”

“是吗?”

“是……儋州路途遥远,去年十一月便已成画,画的时候,我还很瘦,京城烤鸭着实美味,吃多了便胖了。”

说谎!

梁渠《耳识法》一听便知,却不好当作证据拿人下场,瞥向魏教头。

见有争议,魏教头跑来望上一眼,直接盖棺定论:“这就不是你!拖下去!”

如此果决,原本自信满满的青年一下慌了神,望向梁渠:“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真是我!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