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开坛

故所谓唱跳,同神无关,单纯渔民想做一些事情来干预不确定性。

属于此前成功要素的错误归因。

倒不能算全无用处。

心理暗示多少加点分。

梁渠估计,多半以前有坐坛的人为表圣皇恩德,沐浴焚香搞了一套。

哪知坐坛效果巧合的好,就把成功因素归功到自己的虔诚上,传出去,圣皇大悦,慢慢就成为了传统,后面人再不停地添砖加瓦,增添繁琐礼仪。

花里胡哨。

风雪漫天,甲板积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梁渠剥开冻结在船沿上的薄冰,边走边推入江中。

消什么风雪。

回去睡觉。

隔天。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运河上半抹水雾不见,楼船跨过澜州,与此前往西不同,拐入港口,一路北上,正航行于航道中央。

咵嚓!

薄冰摔落甲板,四分五裂。

军汉铲除甲板与天坛上积累的霜雪。

杨许、陆刚等人抬头仰望。

桅杆上人影晃动。

蓝继才用柳条沾雪水,撒到天坛中央,其后跳到一旁的望斗里,双指夹出一张朱砂符纸。

“用食指血,照符纸上的图案,刻画到天坛中央,记住,何处起笔无关紧要,关键要一气呵成,不能有断,首尾相连。”

“蓝先生放心。”

梁渠接捧过符纸,静气凝神,确定好路径,用青狼割破食指,一笔勾画出图案。

图案首尾相连的刹那,血光绽放,因高架结构轻轻摇晃的天坛彻底停摆,仿佛整个木架连作一体,化作一根笔直一体的立柱桅杆。

坛面玉质的光芒蒙散。

不一样了。

眼前天坛如从睡梦中唤醒,不再为单纯的死物,生机勃勃。

梁渠先前“坐坛”,绝对和此刻有本质区别。

“好了,坐坛吧,潜心感受天坛气机,把握住就能通感。”

“要多久?”

“几个时辰、几天,全有可能,总之,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你坐上去感受便是,后面一切自有人替你操办,无需操心。”

蓝继才撂下一句,从桅杆望斗内翻出,一路滑至甲板。

再望一眼广阔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