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能臣干吏

“师弟送完龟甲片,大抵是担心会无人敢唱,我瞧总管把原先该排后面的人,全调到了面前来,州同、州判等人往后顺延,隔开一段时间,等龟甲影响渐消。”

“中间我听着唱了两下,送的还挺贵重的。”

“寿礼有讲究,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关系,送什么样的寿礼,倘若不符合自己身份,要么是愣头青、冤大头,要么有求于人。”

向长松若有所思:“那对两边全不错,顺延往后的避开影响和尴尬,顺延往前的唱名时候前后无人,反倒显眼,各取所需。”

“厉害啊。”

闲谈几句。

唱名不歇。

徐子帅无所事事,教丫鬟送来纸张,掏出刚得的印章,按压红泥盖着玩。

甭说。

在场师兄弟没一个懂书法,就是瞧得出来章好看,且越看越有韵味,越看越顺眼,爱不释手。

余下师兄姐弟各掏刻章,纷纷往纸上盖印姓名。

梁渠把玩一阵,让给感兴趣的龙瑶、龙璃。

“白文如晴霞散绮,玉树临风;朱文如荷映水,文鸳戏波,许老先生名不虚传。”曹让感慨。

向长松抬头:“这是说许老太爷的?”

“嗯,昨夜我知晓许老太爷是篆刻大家,特意去许家藏书楼查了查,跟看门的老人闲聊一阵,得知这话是太祖拿来夸赞许老太爷的,许老太爷归乡之际,太祖亲手写出来裱了副字,就挂在许家藏书楼里。”

嘶~

人靠衣装马靠鞍。

什么玩意都要个参照物,参照人。

本来对许容光篆刻大家的身份本来没有深刻认知,听得是皇帝夸赞,大家只觉水平高到天上去,肯定是天下一流的书法大师。

胡奇问:“曹师兄,什么是白文,什么是朱文?”

“大体就是阳刻和阴刻的区别。”曹让指向纸面,“沾上印泥,印出来字是红的,就是朱文,印出来白的,就是白文。”众人低头观察。

白底红字。

“咱们的是朱文?”

“嗯。”

“赚了赚了。”

徐子帅惊喜。

送个六十八两八的盆栽,得个五十两的大红包,几十枚金戒指,另有一枚皇帝夸过的篆刻大师的印章!

祝寿好啊。

船有师弟,吃有娘家,送个礼还能回本!

“唱名是不是结束了?好久没听到了。”

向长松抬头。

“好像是。”

众人往门外看,果真见外头排队的人稀稀拉拉。

寿礼辰时开始,如今已到巳时五刻,一个多时辰,整个送礼唱名流程堪堪结束,足见来的宾客之多。

有的人甚至没有座位,进来送个寿礼就绕屏风出去。

再候两刻钟。

司仪见无人再来,筹备下一流程。

总管挥手张罗。

下人往来,忙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