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洞开。
徐岳龙整理鱼钩,没有抬头。
“什么事慌慌张张?鬼母教武圣打来了?”
冉仲轼扬起手上信件:“阿水回信了!”
啪!
徐岳龙合上木盒挺身,见冉仲轼表情,心头一跳。
“成了?”
“成了!”
“我测!”
徐岳龙豁然起身,来到冉仲轼前接过书信,一目十行浏览。
通篇白话,是那小子写的不假。
“怎么做到的?快说!”
冉仲轼炮语连珠:“据说年前水下帮了一头白猿大忙,此后和大猿成了朋友,此次解决香邑县大蛇的,压根不是阿水,是那白猿出手!
大蛇也压根不是对手,已经拖上岸,做成耗材了,阿水还说要请我们喝蛇胆泡酒,哦对,信袋里塞了一片蛇鳞。”
徐岳龙倒空信袋,一片墨绿色,半个手掌大的蛇鳞掉出。
隐隐残余的气息证明蛇妖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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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猿?”徐岳龙神色精彩,捏住蛇鳞,“这小子够能瞒的啊,怪不得敢立军令状,妈的,害老子白提心吊胆那么久。”
“军令状?”
“自己看。”
徐岳龙来到书架前,抽出一份保证书。
他压根没把梁渠立军令状的事说出去,只把任务包揽下来,连知道是谁去香邑县解决蛇妖的人都没几个。
倒不是要替梁渠顶锅。
自推自跌自伤嗟。
去年华珠县溃堤徐岳龙已经停奉过一次,蛇妖再发疯,一样难顶,至少要降职处理,但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真出事再用军令状甩锅。
这样万一梁渠玩脱,知情者不多,转圜余地还能大一些。
杨叔毕竟劳苦功高,未发酵之前,说不得能动用人脉,保住弟子性命。
冉仲轼扫过保证书,瞠目结舌。
此举太过大胆。
说难听点,兄弟有时都靠不住,更别说妖。
白猿到底是白猿,妖到底是妖,梁渠立军令状,等同把生死寄托给一个有过交情的畜生!
冉仲轼收好军令状:“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阿水这下又立大功了!”
赌徒赌输了一无所有,赌赢了应有尽有。
朝廷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蛇妖解决了,这就是结果。
三个狩虎大武师对付一头蛇妖,功劳分润也就那些,属于苦差事,换到一个狼烟武师身上……
“这小子又要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