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交,还当场把蛇妖的最后一名子嗣给宰了!
蛇头滚入大泽,泛出红血。
张家家主放出豪言。
大顺地界,轮得到你一头蛇妖吆五喝六?
有种上岸!
至此。
蛇妖大怒,彻底盘踞在香邑县近岸。
商船,渔船皆不得出。
张家半点不怕。
打不过归打不过,气势不能输。
商船不说,水上营生本就大半是张家的。
百姓渔船全拖上岸,以十文钱一天的价格“买断”,过一天,给一天钱。
总之,一个态度。
耗!
看谁耗得过谁!
直至耗到今天……
梁渠仔细算算。
一月出事,中间拖拖拉拉半月波折,即春节期间就开始对峙。
换言之,张家和蛇妖的矛盾,从年前闹到今天,已经快超过三个月……
梁渠知晓香邑县民风彪悍。
香邑县起家靠的是血石山,血石山如今又枯竭。
在资源有限且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自会衍生出一种普遍的资源争夺情况。
械斗。
抱团械斗!
尤其水系丰富地区,宗族气氛本较为浓厚,地方组织性非常强。
万没想到彪悍至此!
用一整个冬天,花如此大的代价和不敢上岸的蛇妖耗持。
事实上,李寿福见到简报时,心里的惊讶比梁渠只多不少。
只能说,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
“张家态度如此强硬,为何时至今日又来河泊所求援?”
“非张家求援,求援的是香邑县县令,刘世勤!”李寿福作揖解释。
梁渠合上册页:“那更奇怪,这件事香邑县县令应该早就知道吧?早不来晚不来……”
李寿福指向庭中枣树。
枣树斜长的枝杈上,点点绿芽摇晃。
“梁大人,春天到了啊。
张家给渔民的钱,一文未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