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倒是说说看!师父就在这,作个判裁!你可不准说什么别地的好酒耍赖,就得在平阳县里!”
“对,就得在平阳县里。”
“我是那种耍无赖的人?就在平阳县,尔等都给我听好了!”
徐子帅哼哼两声,摇头晃脑。
众人仰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是五月初,晚春初夏的青梅煮酒最好!你们说,是也不是?”
话音在碗碟上蹦跳不止,当当有声。
八人齐齐转头,看向首位。
“我说怎么突然转了话题,原来早就候着我园子里的几颗青梅树。”杨东雄失笑摇头。
“放心吧,等五月青梅熟,少不了你们的!哪年梅子熟,我缺过你们?”
青梅煮酒,最是好滋味。
以前人们边煮酒边吃青梅,煮仅是个形容。
现如今却是辅以冰糖,加以配料,真的成了一种独特的酸甜风味酒。
可惜青梅时令太短,稍稍松懈,青梅就成了黄梅,再无那般酸中带微甜的清冽感。
一年到头,只有那么不到旬日的时间能喝上几口。
众人喜上加喜。
“师父是天下第一的好师……”
“喜报,喜报!威宁侯悟道成圣,普天同庆,奉陛下诏,大脯天下五日!闻讯日生效!”
“喜报,喜报!威宁侯悟道成圣,普天……”
浩荡声威自街道上传来,伴随着疾烈的马蹄声,压下整栋酒楼的喧嚣。
梁渠离窗最近,他探出窗外,只瞧见一个背影飞速隐没在长街尽头,几个纵跃间入了县衙,消失不见。
“看到什么了?”向长松问。
梁渠摇摇头:“只看到一个骑马的身影入了县衙,应当是个驿使。”
徐子帅环顾左右:“你们可听清楚刚才喊了什么?”
“威宁侯悟道成圣,陛下大喜,大脯天下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