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放心,我们只赏舞。”
林棣笑道,早在来之前他就打听清楚了,知道梁渠脸皮薄,连相亲都不好意思,冒然来点刺激的,反倒容易惹事,所以只来雅的。
梁渠面色微红,手握空心拳,咳嗽一声:“也好也好。”
接下来便是推杯换盏,只不过梁渠没喝酒,只喝茶,菜倒是吃了一盘又一盘。
浪云楼味道的确不错,菜里面居然还有辣椒,梁渠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玩意,还以为大顺没有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太穷了,所以见不到。
“这是去年西军西征带回来的香料,今年才流行起来培育的,色泽鲜红,味道辛辣,吃之淋漓大汗,却有一种别样的舒畅感,不知梁公子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吃得惯。”梁渠大口塞肉。
“那我渔栏的事,不知道梁公子能否照拂一二,到时每年渔栏的二成收入我都双手奉上。”林棣斟满茶水,满面桃花,“当然,不管成不成,答应您的乌篷船都会还给梁公子,毕竟是物归原主。”
“当然不能。”
“哈哈哈,是吗,那就太好......嗯?”林棣笑到一半发现不对,尬在原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梁公子刚刚是说......”
“我说不能。”
林棣傻眼了,他找梁渠,就是想借着梁渠的身份给自己的渔栏助助声威,好去其他埠头上抢占生意。
能开起渔栏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不好搞,有了梁渠的帮助,顶着杨师亲传庇护的名头,那就简单多了。
可怎么拒绝的如此干脆?
要知道,若是事情能办成,梁渠什么都不用做,一年躺着,收入少说也有上百两啊!
“梁公子,可能是我刚刚没说清楚,只要您同意,以后渔栏每年的收成的三成......”
梁渠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你全给我都不行,饭我吃了,船我收了,但事情我是不会办的,渔栏的收入我也是不会要的。”
林棣颇为失落,却是不敢生气:“梁公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我就是渔民啊。”
林棣瞳孔微缩。
梁渠挪开凳子起身:“欺压自己人赚钱,这钱我拿着膈应,好了,我吃饱了,再见,对了,你们跳的舞很好看,人也很漂亮。”
“谢公子夸奖。”
三位女子屈膝一礼。
梁渠推门离开。
林棣回过神,赶紧招呼林松宝:“快,送送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