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鸦雀无声。
“大家好,叫我老孟就成。”实在,尴尬的看着后边差不多一个班的战士,小队长还差不多。
“我们是酒站民兵!”一群娇声脆语,乱七八糟,紧张。
五花八门的枪,深浅不一的灰军装。
民兵?
老牛跟潘柱子合在一起,没有交流。
九连就是牛,十几个人的大队,娇小的民兵,包里的子弹才实在,团长命令部队赶到酒站,到酒站做什么,听谁指挥,都不清楚。
王朋一大帮人拘束在最边上,扛着一挺机枪的战士在最前面,挺胸,身体笔直,副手三个弹匣,背一支枪管,空手,后腰带上挂一把刺刀,晃荡。
敬礼!一声令下。
右手自然下垂持枪,齐刷刷左臂横端胸前、左手并拢伸直、手心向下。
至于敬礼对象,乱哄哄,不知道。
“我们是x团x连,我是连长王朋!”敬个礼能让自己紧张,少见。
“独立团三连一排,潘柱子。”
炊事班老牛?
卫生队?
警卫班?
后勤部?
一连?
除了伤兵跟三家集看家当二连,独立团全齐。
乱哄哄,人仰马翻,尘土僚绕。
女兵们排着队,率先开拨,在队伍注目礼中,全副武装,灰色斑驳的军装,急急而出。
...
日上中天,一地的治安军仍在酣睡,胡义静静地靠坐四周残垣断壁的树下,背上痛楚减轻了不少,吃力的在强烈光线里,束绑腿,特色的两层绑腿,拿起军帽随手慢慢的弯成弧形,认真的戴正,帽沿向下压,遮住大部分的光天。
穿黑衣戴着八路军帽,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热风习习,树梢曳响,鼾声入耳,村口的八军的遗体,埋在了他们自己亲手挖出的战壕。
一块木板上书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刀刻,入木三分:革命战士九连吴石头之墓,另起一行右边底:九连!
罗富贵伸了个懒腰,砸吧嘴,从坑里扯出两个大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