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且逃脱不了,只能忍!
碗里放了四个窝窝头,三胞胎吃得难以下咽,仿佛腮帮子里咀嚼的不是食物,而是毒药。
尤其是路扬,他噎得泪花都涌出来了,目光粘在路奕那碗白面疙瘩上挪不开。
见路奕碗里的疙瘩汤下去一半,路扬抿了抿唇软糯道:“爹,我和大哥二姐最近有点调皮,惹您生气了,真的知道错了。”
“嗯。”路奕掀起眼皮瞅他一眼,继续嚼白面疙瘩。
路扬眉头微微皱,声音拉长道,“爹,黑面窝窝头太难嚼,我嗓子眼细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啊?那就别咽了,不要为难自己,记得把碗刷了。”路奕抹嘴,准备去镇上干活。
桌上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路奕连这招都不吃了,难道真的是他们越来越过分了,真的把人惹恼了吗?
三胞胎和郭扶月垂下眼眸,开始思索拿捏路奕的新方法。
傍晚,路奕拎着一只猪蹄和一只烧鸡归家,去的次数多了,卖烧鸡的老板不待路奕说完就把烧鸡打包好了。
老远就瞧见三胞胎和郭扶月在门口等,还上前迎了几步。
真是稀奇。
“官人,干了一下午活肯定累了吧,快进屋,我给你倒碗水喝。”
“我给爹倒!”路倩蹦跶着进屋,路力跟路扬簇拥过来,绕着路奕说说笑笑。
路奕不为所动,内心感慨这三个孩子真是能屈能伸,若换成亲自养大他们的原主被这样对待,没准真就心软了。
路奕将猪蹄锁在橱柜,坐在桌上开始啃烧鸡。
第三只,这是第三只烧鸡!路扬心里默念,凑上前邀功道:“爹,我们今天把碗洗得可干净了,可不可以不在外面睡啊?”
路奕撕了一截油纸,把鸡脑袋连着脖子那块放了上去,脖子大抵有大拇指那么长。
“今晚你们睡那个房间,碗是谁洗的?”
三胞胎看了看那间狭小的房间,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见路奕的问话。
桌上那块鸡脖赫然放着,配合上路奕的问话,他们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互相对视一眼,路力挪了脚步向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