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清允偏头看了他一眼。

“还什么债？”据他所知，清允并没有欠什么债。

她站定，看着他，“情债。”

见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伏轩失语一瞬，“和谁的情债？”

她一副十分上心的模样，他承认，他有点嫉妒。

“你在想什么？”清允悬空而坐，拿出琴，指尖在琴弦上一一抚过，“说我欠你一曲又一曲的不是你？这不是债吗？”

养伤期间，他又送了她琵琶、笛子、柳琴之类的乐器，还说她又欠他好几曲。

伏轩一喜，坐到她身旁支着头看她，又幽怨道：“你故意的。”

感觉如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她牵着走了。

“嗯。”她坐好，指尖流淌出轻快明丽的琴曲，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

一曲毕，她看向他，“满意吗？”

“喜欢。”他笑。

清允收起琴，“我要出去一趟。”

“我也要去。”怎么刚回来不久就要出去啊。

她摇头，“你去不合适。”

“好吧，多久能回来？”伏轩叹气。

见他一副幽幽怨怨的模样，清允指尖动了动，“不知道。”

他伸出根手指勾住她的袖子，笑吟吟道：“这么说，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你，走之前好歹给我点东西睹物思人啊。”

在该给自己讨好处的时候，伏轩从不亏待自己。

她凝视他半晌，觉得他的脸色像是变天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随后拿出了条金色手链，放到他手心里。

伏轩握住她手腕，将手链塞回她手里，“给我戴上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清允“嗯”了声，将手链系上他清瘦好看的手腕。

伏轩看着她安静认真的眉眼，问：“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清允抬眉，指尖停在他腕骨上，“瞎说。”

感受到和手链的冰凉不一样的触感，伏轩垂眼看着她的手指，心情很好地改口：“好，我瞎说。”

“我走了，你随意。”清允收回手，化作流光离开玄屿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