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分配。

大明史上第一大帝 kk妹 2938 字 1个月前

半月相处,徐婉儿已洞悉皇上性情,时而灵动,时而呆愣。

“皇庄已至。”

刘时敏之声打断了这份宁静。

朱由校收回目光,调侃徐婉儿:“看了一路,朕都羞红了脸。”

徐婉儿惊醒,羞赧推之:“夫君取笑!”二人笑语间,尽显伉俪情深。

下车之际,朱由校吟诵苏轼佳句:“江上冰消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

徐婉儿不甘示弱,续其后句,才女之风尽显。

朱由校虽心中无奈,仍赞其才情。

朱由校轻抚额际,心中暗忖,是否对那萝莉过于宠溺,以至于今日归途,恐又将惹得她泪眼婆娑。

眼观皇上与皇后吟诗作对,情意绵绵,周应秋与孙如游交换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置身事外。

大明之风,非外界所传那般严苛礼教,反而在西洋异教与上帝观念的渗透下,思想渐趋开放。

忆往昔,李贽这位七旬思想家,以王阳明心学为基,敢于挑战程朱理学之桎梏,力倡功利,尊女倡婚自由,更颠覆传统,赞秦皇为千古一帝,誉武后为“圣后”,其行径惊世骇俗,无所不为。讲坛之上,僧俗妇农,无分贵贱,皆慕名而来,儒释道三教并蓄,尽显真我风采。

李贽之引领,大明步入思辨之潮,虽最终或成亡国之隐忧,然周应秋与孙如游二人,对此尚蒙在鼓里。

见皇上皇后手牵手,恩爱有加,周、孙二人暗自揣测,应无神宗与王皇后那般金印焚毁、多年未补之憾事重演。

朱由校浑然不知身后大臣心思,若知,定以杖责之,笑骂其多管闲事。

忽见异物,遂令挖掘,太监们遵旨行事,不久便捧土而归,土中虫卵密布,令人毛骨悚然。

“二位爱卿,可知此为何物?”

朱由校笑问,周、孙面面相觑,心中生畏,密集之状,实难言喻。

“夫君。”二女见状,紧贴皇帝,朱由校轻抚其背,以示安慰。

周、孙虽非田舍郎,却也未曾亲历农耕,面对此景,亦是手足无措。

孙尚书虽满腹经纶,此刻亦哑口无言,对这田间异物,束手无策。

闻及帝王之语,孙如游额间悄然渗出细密冷汗,然君命难违,他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回应:“此物疑为虫豸之卵。”

“非止虫卵矣。”

朱由校轻叹,语带决绝,其童年往事浮现心头,“朕幼时嬉戏田埂,亦曾掘得此物,实为蝗蝻之卵。”

“蝗蝻?”

孙如游面露讶异,“古语云‘腐草为萤’,却未闻产卵之说。”

他虽心有惊惧,仍强自镇定,引经据典:“臣闻蝗虫孽生于广袤大泽,如北直隶、山东之地,一旦河池枯竭,便成其温床。”

“湖泊沼泽?”

朱由校微微摇头,认可中透着深思。

干旱之年,湖泊缩水,洼地裸露,正合蝗虫繁衍之机。

世人常误以为蝗由鱼虾化,实则不然,乃是蝗卵随水退而现,待水涨则隐。

“非我华夏无智,实缺科学归纳之术。”

朱由校感慨道,“万物之理,我辈皆知其表象,亦探其根源,唯憾未能系统总结,失之科学之法。”

为解孙如游之惑,朱由校淡然吩咐:“卿若不信,可携此土归,孵化以验。”

随即转向侍立一旁的太监,“取箱来,将此物移至西苑细观。”

“遵旨。”

太监应声而去,众人闻言,无不汗毛倒竖,对皇帝此举大感意外。

孙如游更是急言相劝:“陛下,蝗虫乃农田之害,岂可豢养?”

朱由校摆手笑道:“卿言差矣。蝗灾所至,田园荒芜,实为国之大敌。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其源,何以除之?朕此举,实为防患未然,望卿速令农户查探田地,勿使蝗患成灾。”

言罢,他目光转向刘时敏,下达新令:“速去安排。”

刘时敏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思量,皇田若遭蝗灾,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场关于蝗虫卵的对话,也悄然在宫闱间传开,引人深思。

陛下,蝗灾源于枯涸,亦终归于干涸,实乃水患所不容之物。

太监悄然退下之际,孙如游之侧的周应秋忽启朱唇,谏言如珠:“臣斗胆,请陛下颁旨,令万民深耕细作,使蝗虫无处遁形,曝露于朗朗乾坤之下。

届时,无论是甘霖普降,抑或河渠灌溉,皆成蝗虫之天敌,自可绝其踪迹。”

昔日翻阅古籍,偶遇熊廷弼之憾事,提及江夏知县王尔玉,竟以谗言构陷,致熊兆圭含冤而终,令人唏嘘。

深究之下,方知王尔玉乃天启五年乙丑科进士,三甲之中,位列六十六,仕途至江夏知县,本是寻常。

然,最令笔者心生波澜者,非其仕途,而是那性别一栏,竟赫然标注“女”字,犹如石破天惊,令人叹为观止。

吾虽不喜纪传之冗长,未涉《明史》深潭,但遍寻《熹宗实录》,亦未见其踪迹。

若非百度词条有误,则明朝或为中国历史上首开先河,女子入仕为县令之朝代,实乃历史长河中之璀璨奇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