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的,表忠心也不看看时候!赶紧起来,何事找我?”王释虽然明面上佯装生气,心中却已万分感动,或许,这么些年之付出,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还有一帮生死相随之兄弟。
“嘿嘿嘿,将军英明,确实有两件急事,刚才触景生情,就给忘了!第一件、今日突然收到老宰相专用之密匣,里面有一张纸条,上书‘一切如常’,落款是风雨,将军请看。”听到王释又改口称“我”,典藏乐呵呵地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对应之物。
“看来老宰相之子——诸葛风雨,并没有忘记我们,照这字面意思,他还想让我等继续蛰伏下去,可惜,他来迟了!另外一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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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您前段时间,不是吩咐兄弟们想尽办法散播一些关于秦夜的流言吗?有的兄弟回复,最近好像有人开始在四处打听消息之来源!”
“好个秦夜,反应倒是迅速!通知兄弟们,暂停一切任务活动,先顾好自己,其余事情,容后再议。”
“是,将军,那……”典藏转了转两颗眼珠子,狡黠地笑了起来。
“梅无一不是牛气哄哄的吗?本将就投他麾下,看他是否有真本事?”不知为何,王释纠结了一晚上之问题,在这一刻,却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
次日一早,王释独自一人来到梅无一书房门口,再次如昨天一般,默不作声地杵在一旁等候。
谁知,再次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尚未露面之梅无一,却从房内传来声音: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自己开门进来。”
“大人未卜先知,真乃天人也,卑职能够侍奉大人左右,真不知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分!”王释推门而入,满脸谄媚地笑道。
“君安虽有私心,但颇具才干,领军驻守兴州以来,不仅为天焱打造出七万精锐,还将兴州四郡十三城治理得井井有条!这样的人物,单凭溜须拍马,你觉得他会留你在身边那么久吗?再者,若无些许安身立命之本事,西平之上层权贵,又岂会放任你呆在兴州十余年?你如果觉得本官比不上君安与西平上层,慢走不送;否则,就给本官从此收起你这套油腔滑调、阿谀奉承之说辞,尽心辅佐本官。”话末,梅无一拍案而起,厉声责骂道。
“是,卑职谨记。”王释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调整了一下身姿,拱手郑重地回复。
“怎么,无话可说?”
梅无一之问,将王释从短暂的沉思中拉了回来,眼见对方洞如观火,他扑通一声跪拜于地:“大人容禀,末将原为西平王朝福州将军,因遭到西门楼的排挤,加之身负不可告人之血海深仇,老宰相——诸葛苍穹,就秘密安排末将潜伏兴州,尽己所能祸乱天焱……寄人篱下十余年,却是碌碌无为……今见大人胸中之筹谋天下无双,末将愿誓死追随大人,以期借助大人之力,达成末将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