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珊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着，要不是他们家败落了，她是一秒钟都忍不了的。

但是现在她必须忍！

她不想跟家里人一样下放到农场，或者是某个偏远村子里改造。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知青，之前牵扯进了一些不好事情里，我那是不得已，我是被人害了……”

“谁害的？”云珊珊指着万欣然说，“那次落水，是万欣然鼓动的，就是她！”

万欣然：“……”

她记得公安问的问题不是这个吧，这个云珊珊有病吗，为什么要把她扯进来？

于是万欣然和云珊珊便相互指责起来。

待她们理论完，公安才把她们分开，又问起了丁红豆。

公安同志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徐建华去了哪里？”

丁红豆哪里知道啊，她哭得满脸泪，“公安同志，我也不知道呀。

孩子他爹到底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过得苦哈哈的……”

丁红豆坚决不承认徐建华可能死了的事情，别问她为什么这么笃定，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她觉得徐建华的死可是跟杜若和沈离有关，但是她没有证据，更不敢说。

以杜若对她的痛恨程度，比起徐建华来更甚，要是逼急了，说不定就会拿她开刀。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是挺苦的，但再苦她也没想过不明不白地死了。

就像徐建华，死得无声无息，连尸骨都没看见一块。

所以，她现在是真不敢惹杜若了，也约束家人别再跟杜若过不去了。

等她缓缓，等这段时间过去，她一定会再站起来的，她不会就这么过一辈子的。

到时候她一定远离杜若，带着自己的孩子过好日子去，至于其他人，管他们死活。

所以，丁红豆的回答也是乱七八糟的，避重就轻。

最后公安同志又问了万欣然，问她和牛棚里的高中老师的关系。

万欣然的回答当然是不认识了，可她眼神却是躲闪的，不敢看问话的公安同志。

她没有了系统的帮助，做什么都没有自信了。

杜若从沈离那里听到她们三个同时被带到公社那边的派出所时，心情愉悦。

这三个，那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