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欣然现在是真被吓破了胆，听系统的话，撒腿就跑。

没有目标的两个纸东西，又缓缓地变小，再变小，最后自己钻到路边的雪地里去了。

它们基本没有重量的，没在雪面上留下一点儿痕迹。北风一吹，连钻雪里的小印记也消失了。

此时，杜若他们也到家了。

沈离此时也感应到了纸人的情况，唇角扬了扬。

回到家，油灯点上，杜婆子的心才放了下来。

“大门关了吗？”杜婆子担心地问。

杜若道：“奶，关了。”

杜婆子又问：“那，那后门呢，都关严实了吧？”

“都关严实了。”杜若笑道，“奶，入冬以后，咱家后门就没开过。”

“哦哦，对啊，没开过。”杜婆子摸了摸胸口，“刚才真的是吓死奶奶了，若若呀，是不是有坏人想对咱们开枪啊？”

“奶？”杜若惊讶了，“你咋知道？”

杜婆子摇头，“奶也是从战乱年代过来的人，在逃难的时候还跟着家人误入了战区呢。

我们一家人当时都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还能好运地活下来。枪声，奶听了不少，那声音有点儿怪，可奶能证明那就是枪打出来的声音。”

杜若这才拿出捡来的弹壳，“奶，你说得对，这确实是枪打出来的。有人要用枪杀我们！”

沈离过来说：“不，应该说是要杀大虎和二虎。”

“为啥？”杜婆子目露惊恐道，“咱家大虎和二虎又没干啥？”

杜若叹气，“奶，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也别去找那人麻烦。”

“若若，你知道那人是谁？”杜婆子问。

杜若点头，“知道，那人还曾拿着枪指着我的脑门儿呢。”

“若若！”杜婆子大惊，“啥时候的事儿，你咋没跟我说？”

杜若笑了笑，“奶，事情已经过去了，跟你说干啥？白白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