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远对看上眼的那个女知青的印象瞬间降到了负数,以后再也不对这些知青有任何想法了。
沈离又道:“舅啊,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可不能让我家若若白白遭了这个罪。
还有村里的那个老光棍,忘了他叫啥名儿了。这人被万欣然收买,早就藏在芦苇丛中等着下水救人白捡个媳妇呢。
表舅,这事情每个村里都有,咱们村子可不能有啊。
可恨的是,我家若若被人推下水后,啥也没捞着的老光棍还想去捞她!
明知道我家若若会游泳,还硬往上靠,这打的是啥心思谁都清楚。”
说到这里,沈离格外气愤,“还有围观的那些人,虽然跟我们家不熟,可他们也是受了作坊的好处,年底都能多分上不少钱,竟也不帮我家若若,让她在冰冷的水里泡了那么久。
表舅,我心里难受。以后,我看也不必再拿出什么好的点子,来给这些人谋划好处了。”
大集体就是这么不好,干啥都得集体分,那些明明没出半点儿力的人,凭啥分走别人辛苦所得?
赵大队长抓抓头,烦躁得不行,“小离啊,这事儿你交给叔,叔给杜丫头做主。
村里人下套欺负女知青这事儿,我得跟书记和村长说说。想法子把这类事情捅到公社去,这些事恶习只能是上面下达命令才行……”
林零总总地说了很多,沈离这才满意地走了。
他走后,赵大队长瞪了眼三儿,“说吧,你看上哪个女知青了?”
赵光远缩着脖子,很是心虚地说:“我没看上谁。”
“说!”赵大队长又拍了桌子,语气很冲地说:“你忘了你小妹那两年的事儿了?那些个知青能看上咱们这些土里刨食的?
别说啥真爱,啥追求,都是胡说八道。还不是看上你是大队长家的孩子,攀上你们后,能不用下地,或是干点儿轻省的活,还能享受你们时不时送来的好吃食?
他们要是有了回城的机会,巴不得赶紧把你们给甩了,你信不信?”
赵光远看了眼老爹,连连点头,“爹,我信。是我想错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妹妹被那些人骗过,那时我恨不得把那些知青都打一顿,也下定决心不跟这些人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也不知道咋了,在这之前就看万知青很好,就是那种怎么看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