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舟一听这话，顿时皱眉，声音也不自主沉了下来：“沈教授，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你可知这是哪里。”

他当然知道，燕行舟所在的军队直属于S城，是所有人类军队的共同上司，也是人才聚集之地，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如果就连这里也被侵蚀了，那么就意味着整个人类军队防线已经千疮百孔了，只需要外界力量轻轻一击，一触即溃。

“我没在开玩笑，上将。”沈醉声音听不出半分开玩笑的意味，“我这是在救你。你若是出了事，死你一个不要紧，而S城面临的就是缺少一个强力的守城大将，固若金汤的防守就会有一个缺口，到那时整个S城都要为您陪葬。”

燕行舟虽然觉得十分匪夷所思，但也不敢拿整个S城开玩笑。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对了，洛川最近要提前毕业了，你不好奇一下你儿子的成绩吗？”

有种炫耀自家孩子的既视感。

……

对面一阵沉默，沈醉倒也习惯了这位上将的说话方式，自顾自的笑道：“觉得我在炫耀？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这里有个推荐名额，我会把他给燕生，如果燕生通过名额测试的话就会跟洛川一起提前毕业，到时候我会让他一起去S城。”

“你们这么久没见了，等他到了S城，你总该来见见他吧——作为一个父亲。”

这算是为洛川提前铺好路了，免得他将来的左右手与他相隔万里之遥，没办法帮他。

燕行舟声音艰涩：“好……”

电话挂断。

沈醉肩膀一沉，高大的青年沉沉压了上来，下巴搁在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是燕生的爸爸。”沈醉并没有隐瞒他，如实告知。

洛川歪歪头，“燕生的爸爸有空来吗？说起来我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呢。”

“是啊，他现在在S城，跟我说只要燕生能通过考核去S城，他就会跟他见上一面。”

“什么考核？”

“我手上不是还有个推荐提前毕业的名单没用吗？我打算把燕生推选上去，他倒是有这个天赋，就是太懒了，所以你得给他补补课……嘶，你是小狗吗？别咬。”

洛川松开咬住沈醉脖子的牙齿，有些委屈，“因为阿醉身上太香了嘛。”

从沈醉，再到阿醉，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沈醉没好脸色的甩了他一巴掌，那巴掌拍在头上并不疼，作为惩罚却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