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帕赫军团长手上又有了一批新的堕落戍卫和腐化的深渊巡猎者
圣银翼兵的骑士长们和战争主教等军阵的高层,他们竭力想要维持完整的军阵。
眼看这场进攻即将失败,他们不能容忍这成为一场惨败,不能让这么多的精锐在这里折损。
然而,血衣大主教和圣血受膏者被那位腐化的神只梦魇屠杀的景象,已经将这些圣银翼兵的内心击穿。
这些新时代的翼兵们,他们没有经历过曾经惨烈的圣战,更没有经历过远古,那更为惨烈的诸神大战。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圣血受膏者,会像是普通士兵一样被敌人像是镰刀遇见稻草一样轻易收割,每一次挥剑无一例外地杀死数名受膏者。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神只梦魇,那被视为源血之神的子嗣的存在,那曾经是他们崇拜和尊敬的存在,现在却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在血肉大军的步步紧逼下,圣银翼兵的士兵们动摇了,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他们开始质疑,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信仰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的战斗是否还有意义。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安帕赫军团长给予了这些诺里安人最后一击,刚刚在深渊中被吞没的圣堂戍卫和深渊巡猎者被他操控着来到了那些圣银翼兵的面前,向着这些舍命来营救自己的昔日战友发起了攻击。
没有人知道是谁率先崩溃,究竟是谁被那无边的绝望和压抑彻底战胜了曾经历过无数次考验的意志和信仰,理智尽失,疯癫了起来。
人们只知道,当崩溃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趋势,是整个军阵发生了崩塌。
当那些军阵中指挥官们还在妄想,想要重新将部队组织起来的时候,回应他们的是翼兵们的利剑,从四面八方而来,在乱剑挥砍至意识迷糊的那一刻,他们甚至说不清究竟是谁给了他们最后一刀。
圣银翼兵的军阵散成了一团混杂的不规则图形,血肉大军开始将这些诺里安人分割开来,他们就像是无数把精细操作的手术刀,对这个病入膏肓的诺里安人实施最后的血色,将他们分成一个个稀碎的部分然后逐步轻松歼灭。
军阵所形成的优势在这一刻不复存在,腐化深渊的各种影响现在可以肆意在这些落单的圣银翼兵身上作用。
眨眼间就有十分之一的诺里安人要么化作了一堆不堪的肉泥,要么就变成了堕落翼兵,成为了血肉大军的一员。
地面上的战况很快也影响到了天上的空军,本来就处于极度高压下的崩溃边缘,现在地面的情况让这些诺里安人的空军被压抑的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要知道,陆军的战斗,一次可能也就损失十几个人,上百个人的,但是空军却不一样,每一艘空中战舰的坠落就意味着成百上千的人员伤亡。
如果是超凡者还有存活的希望,但是要是普通人那就是十死无生。
诺里安人的空军出现了阵线崩溃的迹象,原本靠着将惨重伤亡导致的各种不利因素压下去才勉强稳住的局势,如今也就像是被揭穿谎言的骗子一样,一切都转瞬即逝。
许多战舰的内部便立刻爆发了武装叛变,一些已经疯癫的船员和战舰军官将不愿意撤退的上级囚禁或是直接枪杀,然后夺走空中战舰的控制权,然后开始了他们那完全没有任何计划的逃亡。
于是便造就了莫莱德他们所见的景象,慌不择路的诺里安空军被血肉大军的空中力量四处游猎截杀,败得狼狈,败得不像是一个卡兰大陆古老帝国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