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变作一大团白银色的液体将费迩莉德的一只手包裹起来。
木质的剑柄开始迅速生长,变得粗壮的根系牢牢地扎入地板让费迩莉德的左手无法挣脱。
而在这出乎意料的一瞬间中,费迩莉德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姿态,只能尽力去偏转本会将自己从左肩到右腿为线,身体分成两半的劈砍。
不过只靠一只手的力量还无法将那血红骑士的利剑偏转多远。
于是那骑士边顺势将挥砍的动作变成突刺,直接捅穿了费迩莉德的腹部。
这让费迩莉德失去了重心,人颤颤巍巍地向后退,最终因为控制不住血肉化的躯体被重创而导致的本能抽搐。
她扶着一个花瓶瘫坐在地上。
“呵呵,路易斯安娜三世,你就这么在乎你的王位。”
虽然形势突变如此,费迩莉德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仅仅是为了那该死的王位,费迩莉德,这也是因为我那自己决定不了的血脉。”
路易斯安那三世的神色有些挣扎,显然对方是并不想这么做的。
“呵呵,那个宗教教会组织告诉了你什么?”
“。。。他们和我说莫莱德的血液可以净化我体内的秽血。”
女王看了看费迩莉德又撇过头去看着候客厅上的壁画。
那是廉政大公安德烈,她数百年前的一位祖先。
“咳咳,是不是还告诉你我其实是什么诺里安王室的旁支?按照血缘谱系实际上比你更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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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迩莉德咳了几口血。
“。。。”
路易斯安娜三世以沉默回应了费迩莉德。
“让我猜猜,他们还让你杀了处于虚弱状态的温莎。
留下一具圣人躯体的底牌随时可以丢给诺里安。
让卡利兰斯特统合国和诺里安王国正面对抗以至于可以忽略旁边小小的艾斯弗洛列?”
费迩莉冷笑着,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不断流出的血液。
“。。。所以费迩莉德女士你是吗?”
路易斯安娜三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费迩莉德。
对方的发色接近白银,眼睛有着淡淡的血红。
她的皮肤宛如最上乘的白瓷,血液大量地流失,却并没有感受到失血之人应该拥有的样子。
这些都是极为明显的诺里安王室成员特征。
“哈,我想我就算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费迩莉德笑了笑,用力把刺入自己腹部的骨骸之剑抽出,扔到了一边。
血红骑士似乎有些意外,隐藏在盔甲之中缝隙里投来视线。
“很遗憾,我不能做出没有把握的事情,费迩莉德女士。”
路易斯安娜三世摇了摇头。
“相信我,权力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费迩莉德女士,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它就会让你性情大变。
因为一旦你走了上去,从上面跌下来便是非死即伤,甚至可能生不如死。”
女王叹了口气,坐回了刚刚她的座位上。
“这既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权力,而是权利所承载的东西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如此,你便那么相信那个神秘的教会组织?”
费迩莉德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血红骑士。
对方那身铠甲的样式很像是源血教堂白银骑士所穿戴的永恒远征之铠的样式。
但是头盔的长相却是很少见到的。
“我没有办法费迩莉德,就像所有其他国家一样。”
路易斯安娜三世撇了一眼一旁的血红骑士一眼。
“我摆脱不了这个教会,而且对方的人知道我的身世。
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费迩莉德。
我尝试过但是失败了。”
路易斯安娜三世此刻似乎变回了当年那个生活在乡下修道院里面的小女孩儿,坐在那里毫无女王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