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兰特一边说着一边对身后的人做手势。
赎罪小队的人来到了最外围,而保卫局的人则分散开来聚拢幸存下来的平民伺机逃离这里。
不过眼前的这个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邪教人员似乎打算在这里举行一场血腥的报复仪式。
所有的出口要么被那些身穿锈铁色铠甲的沉寂骑士挡住,要么就被一群畸变怪物所封锁,压根找不到生还的通路。
“要保险一点多利兰特先生。
我原本以为当时在那地铁通道里能够堵住你,让你走入穷途末路,哪知道你这里还有一线生机呢?”
莫里斯挥了挥手,几名沉寂骑士无声地走上前。
“让我们无需再多废话,开始这场血腥的宴会吧,哈哈哈!”
莫里斯癫狂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见结局,他用利剑狠狠地折磨着眼中饱含着绝望和痛苦的多利兰特。
“沉寂骑士上吧,给我狠狠地蹂躏这些蝼蚁!”
。
费迩莉德再摆脱了秘仪的限制后,总觉得心里有股子一种仿佛自己明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却没有能够阻止的情绪。
她猜测可能是温莎动用的能够杀死天使的手段和自己有关系。
但是无论她如何去回忆,却难以想起究竟是什么会跟自己有关,而且能够帮助一名使徒去杀死那即将涅盘降生的归一子嗣。
身体所遭受的创伤和污染以及那程度加深的血肉化让她许多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需要时间去将残片拼接到一起。
望了望窗外那几个烟雾中的巨大身影,费迩莉德轻轻摇了摇头,回到莫莱德的身边。
此时的莫莱德正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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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噩梦。
莫莱德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之中存在了多久,他只记得在一阵强烈的光芒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废墟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那不远处的地方。
那是一个拥有着白银色长发的女子,她的身体被一把造型古怪的利剑刺穿。
这把武器通体漆黑,护手极短看起来更像一把长矛而并非一把利剑。
但是冥冥中,莫莱德感觉那就是一把利剑。
女子白瓷般的脸沾满了血污,破碎的眼镜掉落在她的身旁。
莫莱德呆呆地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太熟悉那副眼镜了,那被他淘气地甩过多少次也没有丝毫损伤的物件。
莫莱德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那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前。
他颤抖着双手想去触摸那女子,可是他既害怕那是真实存在的,又害怕那是虚假的梦幻。
“哈,哈哈。。。”
莫莱德跪在那女子的身边,情绪有些失控。
“这究竟是什么?是梦还是什么该死的秘仪?”
莫莱德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那疼痛的反馈让他有些摸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又被传送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噩梦之中了?还是说那个杂种用秘仪制造出这种幻境来困住他的意识?
就在莫莱德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全身笼罩在破碎黑布之中,裸露在外的部分都被严实的皮衣所包裹的人来到了这里,也蹲在了那女子之前。
“。。。你,你是谁?”
莫莱德扭头看向那未知的来者。
“你可以叫我机械师,我是母亲安娜塔西亚的一位故友。”
“机,机械师?”
莫莱德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有一个朋友是自称机械师,还这么怪模怪样的?
“啊,我在你出生的时候死的,你那时候才几个月大,记不得很正常。”
机械师看出了莫莱德的疑惑,很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