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怒而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楷长叹口气,道:“君侯如今兵败,没有城廓,缺兵少将,对于陛下而言,仅剩下在北地的威望可以一用,若是连这点都失去了,君侯在陛下那里,只怕是在没有其他可用的价值了。”
公孙瓒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他想反驳田楷,却发现根本没法反驳,因为人家说得对。
田楷继续道:“可孙坚那,他毕竟如今割据扬州四郡,他的立场对于陛下和袁绍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且听闻孙策如今在凉州,为陛下立下赫赫战功,试问君侯,若是换成你站在陛下的角度,您会为了咱们这支流亡的军队,去得罪孙坚吗?”
“啪!”
公孙瓒恼羞成怒地将酒坛子日仍在地上摔的粉碎,他气势汹汹地看向田楷,咬牙道:“信不信我宰了你!”
田楷忙道:“您就是宰了我,我也要说……君侯啊,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啊,对于现在的陛下来说,您并无任何利用价值,您只有通过在河北建立军功,成为陛下身边的重要人物,让陛下倚重于您,这样,您才有能力为长公子报仇,才有能力杀死孙坚!”
田楷说罢,指了指地上碎裂的酒坛子,气到:“难道在这里喝闷酒,就能将孙坚喝死不成吗?”
公孙瓒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
随后,便见田楷向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道:“末吏的话已经说完了,君侯若是想要杀我,那就请杀吧。”
公孙瓒沉默了半晌后,终于迈步走上前去,将田楷从地上搀扶起来。
然后,便见他对着田楷长长作揖,道:“若非君良言相劝,赞还如坠梦中不能自拔……劳烦君代我去一趟南郡,向陛下陈明吾之诚意,我愿意率兵,前往河北,为陛下建功。”
田楷闻言,热泪盈眶,终于等到公孙瓒恢复正常的这一日了。
“君侯放心,田某一定不辱使命!唉,续公子大仇日后定可得报!”
……
刘琦继续南巡,最终来到了南郡,不过他并没有在襄阳驻扎,反倒是去了江陵。
刘磐和黄叙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飞马赶到江陵拜见。
见了刘琦,刘磐立刻命人送上荆州目下所有的田册以及税务账目,请刘琦观看。
诚然,在南郡也有一些圈地瞒田的事情,但刘磐处理的手段就比李典果敢多了,很多事情,不需要刘琦来授意,他事先就已经开始对不服朝廷政令的人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