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之后,两个人各自返回各自的居所。
路上,士家兄弟在车上,一路无言。
士徽眯着眼睛,哼着曲调,似心情颇愉悦。
士颂和士干坐在他的对面,彼此相望。
随后,却见士颂重重地点了点头,似虎在向士干示意着什么。
士干将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
“兄长……刚才,听了你和袁公子的话,小弟心中甚感羞愧……如今我们兄弟在雒阳,活的如同猪狗一般,比起在交州的日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弟苦不听兄长之言,没有规劝父亲,如今想想,真是悔之晚矣。”
士徽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晚了!都晚了!这辈子,就这么窝囊的活吧!”
士颂在一旁道:“二位兄长,其实我觉得倒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就看咱们兄弟如何做!”
士徽斜眼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兄长细想,那袁显思乃是袁绍嫡长,日后定可继承袁绍基业,成为河北霸主,邺城的朝廷说是刘袛执政,但实则权柄皆在袁氏手中,袁绍如今年纪大了。日后袁谭若能返回邺城,成就霸业与雒阳相抗,咱们若与袁谭为友,倒也未必没有机会重返交州,亦或是离开雒阳,具体的方法,小弟眼下还未想到,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士徽听了这话,不由精神一震。
他眯起眼睛,开始仔细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四弟之言,却有道理啊。”半晌之后,士徽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士颂一听有门,忙谏言道:“如今真可谓是天赐良机,这袁谭和我们兄弟,都在赵云手下供职,大家平日里相见次数颇多,我观那赵云年轻,且也不是严苛之辈,咱们与他好生交往,以博其心,待翌日等他真的回返邺城,也忘不了我们兄弟的辛苦。”
“不错,万一以后河北方面真的把雒阳打赢了,咱们也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不是。” 踏星
士徽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倒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实不想两位兄弟居然也有此心,如此最好,我兄弟三人齐心,士家早晚能得兴复!如此,咱们兄弟,就与袁谭好生交往,他若有难处,咱们能帮的尽量帮,也算是为日后多铺一条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