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年底到如此,总共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你与袁绍暗中通信多达七次,而且七次之中,除了阿谀奉承,恭顺袁绍之外,事关荆州机密和你身为从事所能执掌的重要郡事,你都一件不落的提供给了袁绍……怎么,指望着若干年后,袁绍一统华北,南下荆州时,给你南阳刘氏留一个好的前程么?”
这一番话说出来,刘望不由大惊失色。
“君侯,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乃是诽谤,污蔑!卫士署的人凭什么敢这般污蔑于我?我誓不与他们干休!”
“污蔑?”
刘琦笑着指了指那地上的简牍,道:“时间,地点,还有交付的人,卫士署的卫郎都查了个清清楚楚,而且中转信函的地点,便是你刘家在南阳郡的故宅,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不、不是……”
刘琦突然脸色一寒:“你如实在觉得冤枉,也好说……那我让卫士署的卫郎以你的笔迹,约河北袁绍的探子在你南阳老家故宅一见,到时候我再派人将其拿下,一审便知端倪……如何?”
听到这的时候,刘望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他面色苍白,身子微微一软,向着旁边坐了过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琦转过身,又拿起一卷简牍,然后漫步到了颍容的面前站定。
“颍公深研《春秋左传》,又是名门杨家的嫡系之徒,当年朝中宦官干政之时,颍公对朝廷的征召一概不应,名士风骨遍传天下……董卓祸乱天下,公来荆州授徒,严君征辟颍公,颍公亦不愿……后入学宫为五业从事,一心治学,这一身的铁骨铮铮,不为功名多累的性子,实在是令刘琦倍感钦佩。”
颍容并没有因为刘琦的夸奖而感到兴奋,他一脸的淡漠表情……但那份淡漠之中,隐隐的似有了一丝羞愧。
“但相比于颍公对于朝廷和刘氏宗亲的这份骨气……汝南袁氏,似乎更能得到颍公的心啊,比起刘公,颍公与汝南袁氏通连的更加厉害,不但是袁绍,就连袁术也与你常有书信往来……对了,前番六路大军齐来攻荆州,向袁术通书,请他不要荼毒你门下千余徒子,这事应该不是我胡编的吧?”
颖容终归还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最终点头承认。
“与袁绍和袁术暗中往来,确定是我做的……天下大乱,人命不如狗,颖某只是不想诸侯之战断了我一脉学承……颖某不忠于主,忘恩负义,死有余辜,请君候杀我……只是不要牵连我一脉学子。”
刘琦既没有答应她,又没有拒绝他,只是又起身回到了那托盘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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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从托盘中又拿出几卷简牍,然后扔在了繁钦的面前。
“你的!”
又拿出两卷,“啪”的一声扔在了赵俨的面前。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