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甘宁呵呵一笑,很是直接地道:“君侯恕罪,末吏喝不习惯!”
徐荣则是拱手道:“君侯,某家连年征战,常年行走于幽、并、凉等边郡之地,受惯了寒苦,酒是要多少喝多少,可是这茶……”
刘琦哈哈大笑,道:“好说,来人啊,换酒!”
甘宁见状忙道:“君侯,今日您召我二人来此,不是有要事谈么?这等时刻,若是喝酒,只恐误事。”
刘琦笑道:“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军中,喝两口又有何妨?只是不要多饮就是了。”
少时,府中侍从将茶换成了酒,刘琦遂举起酒爵,朗声道:“此番长沙退孙坚,二位劳苦功高,刘某在此敬二位一爵,以表谢意,咱们满饮!”
甘宁和徐荣听了这话,脸上皆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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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还是和刘琦一同将那爵酒饮尽。
喝完了一爵酒,刘琦擦了擦嘴,吁道:“真是痛快。”
说罢,他看向二人,奇道:“我观二位心情似有不佳,莫不是心中有什么不乐之事?”
甘宁嘿了一声,没有说话。
徐荣则是叹道:“不瞒君侯,其实某家并无不乐之事,只是适才听了君侯之言,这心中有些发堵便是了。”
“为何发堵?”
徐荣缓缓地放下酒爵,道:“徐某今年四旬有三,也算是征战半生,但在荆南这一仗……呵呵,算是威名堕尽了。”
刘琦闻言一愣,道:“为何?”
甘宁叹息道:“其实某家与徐将军所思一般,此番南征,本来是想建立功勋,为主公分忧,结果到了长沙,反倒是一直被孙坚压着打,几乎没有胜过,若不是有公达先生在,怕是长沙早就失守了。”
刘琦闻言道:“孙坚兵多,你们的兵少,打不过也是正常的,当初我也是因为对抗六路敌军,手中兵马捉襟见肘,才调你们去的荆南。”
徐荣叹息道:“也不完全是兵马多寡的问题,便是双方兵卒数量一样,恐也非……唉,可叹我一北地之将,来了南境,手下兵卒却无用武之地,甚感窝心啊。”
“哦?”刘琦闻言笑道:“听徐将军这话,似话里有话?将军的兵到底怎么回事?”
徐荣叹息道:“我那数千亲兵,皆我乡中人,各个都是北方的汉子,在北方往来征战,他们可以一当十,但在荆南,怕是一个都顶不上孙坚军的半个……水土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