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髅虽然吐不出口水，还是潜意识的做了这样一个动作。

“东皇太一！”

“你真身至吾让你三分，区区楚河之水，想吓唬老子，做梦！”

他收敛气息，就连骷髅眼里猩红的光芒都渐渐散去。

整个人好似不存在一样。

水之巨人却是愈发愤怒，亿万只巨掌，层层叠叠疯狂拍下。

轰隆隆！

然而，白光一闪，全都化作水雾溃散，重新融入到了楚河当中。

……

山河界中。

大司命、少司命看得心惊胆颤。

甚至到了后面，两人根本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有窥视的念头，便会觉得元神刺痛，双目流下血泪。

“没想到，他成了骷髅白骨，依然如此恐怖。”

少司命不禁感叹。

“毕竟是他！”

大司命叹气。

虽然憎恶人族，可又偏偏不得不承认人族的强大。

“现在想想你我能活着回来，真是幸运啊。”

少司命低着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是啊！”

“可吾越来越有种预感，不管天人之战的结果如何，过去的日子，当是回不去了。”

大司命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无尽岁月之后，人族又一次崛起。

是否又会重蹈唯一真界的覆辙谁也说不清楚。

……

墙外。

楚河依旧在咆哮，一尊尊水之巨人疯狂的拍向轩辕昊。

然而，那一具骷髅，却像是不死小强，每次都能险象环生。

以这两人的力量，一直耗下去，足以消磨无尽岁月。

而就在此刻，黑墙之上的人皮疯狂抖动，纷纷飘落。

无穷无尽的人皮，落在楚河之上，压制河水愤怒的咆哮。

一张人皮被楚河吞没，可一瞬间，便有数百张盖下。

抬眼望去，整个虚空人皮都在疯狂的落下，覆盖在楚河表面，好像一床巨大无比的被子。

狂暴的楚河，在这一刻，竟是安静了很多。

骷髅怔怔看着这一切。

他的耳边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走！去寻找人族新的希望！”

“去迎回人族的王！”

轩辕昊的手在颤抖，一咬牙，足下猛地蹬在虚空，就要破空而去。

然而，黑墙的力量将他死死拽住。

既成了黑墙之上的亡魂，又怎么允许离开呢？

无尽的黑光笼罩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