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源炁的冷宫,让李诏渊修为停滞。
常年跪服不起,让修为浅薄的秦妃数次险些命丧黄泉。
而这些,
李耀玄都只是静静地看着。
想到这,
冉剑离直视着李耀玄的双眸,轻笑着问:
“如此经历,陛下你就不担心二皇子他连堂前都尽不了孝么”
“国师,他不会担心的。”
许殷鹤在此时突然插话,语气平静:“若二皇子有在此弑父的器量,他反而会很开心。
“我说的对么,陛下”
“.”
空气沉寂一瞬。
当君臣礼仪开始崩坏,一切的话语都开始逐渐变得直接。
李耀玄苍老枯槁的面容逐渐流露笑意,干瘦的身形因为低笑而轻颤,抬起的视线带着一抹复杂,盯着老友,含笑道:
“果然还是殷鹤你最懂朕啊.”
许殷鹤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面无表情的问:
“所以,陛下您做好他弑父后的准备了么”
李耀玄斟酌少许,没有否认:
“做了一些,但有些东西即便是朕也无可奈何。”
“若二皇子真有此意,便必然会将这些事情考量入内。”
“你对昭渊的评价倒是颇高。”
“不,那话的前提是二皇子真的敢做。”
许殷鹤摇了摇头,瞥着地平线上那散开的军阵队列,道:
“但看这军阵阵型,二皇子应当是在等陛下你的决定。”
李耀玄又怎会不懂此理,轻轻叹息了一声:
“也许朕早一些做决定,兴许他便不用再等朕了,不过啊.”
说到这,
李耀玄忽地看向了许殷鹤,目光幽然深邃:
“相国,
“朕已备好身后之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