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并不瘦弱。恰恰相反,他的胸肌很发达,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男妈妈”的胸襟,下方是倒三角人鱼线,以及巧克力板块一样排布均匀的八块腹肌,薄肌纤瘦,是所谓的线条性感的公狗腰,盈盈可握,穿衣显瘦,女装丝毫不显得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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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个子有些高挑,有一米八几,以他的年纪,之后还会再长。
这个身高,如果把头发染成金色,再戴个美瞳,就是金发碧眼的“大洋马”,黄种人的话略高了一些,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韵味”。
夫家,呸!应该说亲家才对。
亲家满门被灭,是在新婚第二天傍晚,大白天的人多眼杂,目击者应该不少。
少年一直在悄悄探查原因,收集证据,以期洗刷掉自己的罪名。
然而他预估知道此事的那些人,不是一听到提问就埋着头不理他往前走,就是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好似经历过莫大的恐怖,快速的缩入门中,任凭他怎么敲门也没有反应。
还有的人双眼一瞪,那是一种被恐惧逼到极限,有些癫狂的应激神态,直接大声嚷嚷着捕快,李伯阳不得不快速逃离现场。
“吴郎……呸!吴兄,你们死的好惨。”
李伯阳苦笑摇头,尽管内心爷们儿,但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倒也替这亲家一家感到惋惜。
试着从干草上坐起来,眼睛却阵阵发晕,少年舔了舔略有些干裂脱皮的嘴唇。
按说他一个“武人”,短时间内不应该出现这种身体气血两亏的情况。
但每次他一休息,就会做重复的梦,醒来后脑袋不能过多的思考,否则就像是脑花被两只大手给狠狠攥住一样。
胀痛、发沉,要调息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
若要形容的话,就好像一台电脑突然卡了,有软件强行在里面安装一样。
“咦,‘电脑’是什么?‘安装’又是什么?还有,我怎么会想这种问题。”
李伯阳感到很奇怪,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后,他却完全无法领会其中意思。
至于梦中的怪物,它叫喊的什么系统,李伯阳也同样无法理解。不过少年倒是听懂了“服务”两个字。
一想到梦中自己慌不择路只能抱头鼠窜乱跑的样子,少年对着面前的空气色厉内荏的道:“你不是要为我服务吗?啊!?来呀!”
胡乱发泄了一通,李伯阳这才揉着脑袋站起来,现在他要好受一点了,走了几步,蹲下身,捧起床头不远处一个摔裂得只剩一半的瓦罐。
罐子内,借着天光和特定的角度,水面倒映出一个五官清新俊逸,描眉画目的“少女”,长发也丝毫不显违和。
脸上虽刻意涂了一些炭火和脏污,但也瑕不掩瑜。
尤其是一双乌黑干净的瞳仁,清亮且纯粹,灵动中带着一两分未脱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