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数,前后清理出来了26只丧尸。
因为被裹的严实,那些丢出去的丧尸只能在地上无意识的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业主群里,有人标记说几栋几楼有几只丧尸,等处理了落单的再诱捕。
已经清理完毕的居民楼马上有人送进去了物资,也有胆子大的出了居民楼尝试帮忙。
两个小时后,业主群里一片欢呼,一期完美解救,没有伤亡。
四个小时后,磨山小区幸存名单更新,存活人数,共计328人。
这个数字引起群内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一期和二期加起来入住率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原住民不少,同时还有留守的妇女儿童老人,再加上一些打工人,社区那边登记人数应该是有一千二百人左右。
仅仅一个礼拜而已,只剩328人了?
不,丧尸爆发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回到家,那些人大多在路上,在加班,或许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而已。
“大哥,我好难受。”
楼下余建的嗓音带上了哭腔,我揉着眉心压下心里的不适感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的关上窗户回到屋里坐下发愣。
我平时不怎么主动和人亲近,对于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我的印象都不深。
这一会,我脑子里开始出现了呲着牙切肉的卖猪肉大叔,剥着玉米粒的菜摊阿姨,刮鳞片的卖鱼小伙子,还有那坐在台阶上卖着一两块钱小青菜笑嘻嘻唠嗑的老奶奶。
他们鲜活的样子这会在脑子里一幕幕的播放,最后停留在便利店老板帮我死死的抱住准备攻击我的丧尸那一幕。
因为疫情留下来的习惯,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基本都戴着口罩,所以连他们真正的样子,我好像都没怎么见过。
而且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突然眼眶就酸涩的厉害,我闭上眼睛,无意识的双手捂脸,细碎的呜咽声从喉咙发出,难受的要命。
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到我胸口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