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想不明白,二阶段感染者居然都会用枪了!
枪械的使用绝不是仅仅靠简单的机械操作,这些感染者的学习能力现在强得可怕!
除此之外,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三个二阶段感染者同时出现。
按此前的猜想,二阶段感染者本就稀少,同时出现三个更是不太可能。
除非……它们也达成了群居的生存模式?
难道在静江市的这一轮生存筛选中,它们意识到群体行动比独自行动的生存可能性更大吗?
从今晚的情形来看,这绝不是三个二阶段感染者的偶然相遇,它们有配合与分工,并非各自为阵。
它们应该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学习。
人类本身就是群居,某种意义上,二阶段感染者就是一类特殊的人而已。
这简直细思极恐,如果不加以遏制,他们很可能会演化出新的群体社会。他们的学习能力,目前来看提升巨大。
无论如何,静江市的感染者都必须尽快消灭。
太阳再次升起,新的一轮战斗即将开始。
我神情麻木地拿起枪,看了看四周,这才回忆起昨天我们失去四名队员。
赵长明看起来如此平静,作为队长,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或许是生生死死见得太多了。
我虽然也看惯了死亡,但毕竟几天的同生共死,感情还是有的,三号,四号,五号,他们的死让我颇为失落。
而同样是志愿兵的六号,杀了那么多年猪,可能对于生死早就有了别的看法,看上去也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些。
他之前就说过,人和猪其实没什么区别,总有一块砧板适合你。
执行任务前,前线作战中心又向我们十三小队补充了三名队员。
赵长明同样给了他们代号,分别是三号四号和五号。
铁打的十三小队,流水的队员。
用赵长明的话说,所有人都可以死,但一号到七号必须得出现在战场上。
没有队友间的磨合,我们扛着枪就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鉴于昨晚的突发事件,部队高层也意识到异变体的可怕。
但无奈的是在静江市这座钢铁森林内,全机械化作战并不占优势,摧毁一切也不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高层也紧急加强了我们的装备配置。
平均每个小队配一套热成像仪,用于观察建筑物内是否有敌人。因为除了A级感染者,其它感染者体温要低于人类,所以这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区分人类和感染者。当然,缺点是某些环境下并不能很好辨别感染者,甚至有部分感染者的体温与环境温度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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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晚上气温降低时,热成像仪的作用才更加明显。
此外,每个小队配备三架无人机,用于感染者追踪和地形勘测。
此外部队还采购了一批塔瑞斯的抑制剂已经运到前线,用于士兵受伤后的救治。
这意味着我们以后感染病毒就不用就地枪决了。
只是可惜,如果早一点到或许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但这也没有办法,抑制剂价格昂贵,而且又需要低温运输保存,成本确实太高。
战线依旧在快速推进,按照这个进度,我们两天后就可以打通感染失控区。
这比计划的要早一天。
不过今天,我们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清理地铁站。
静江市地铁网是全国最复杂的,尽管事故发生时是半夜,地铁停运。
不过交通是一座城市的血管,在交通管制时期,地铁仍处于部分停运,部分运行的状态。
这也导致部分地铁站还是出现了病毒扩散的现象,而越是人员密集的地铁站,病毒扩散就越严重。
据统计,约有10%的地铁站出现病毒扩散,而严重扩散区域一共有30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