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思离开片刻，回来时，手上拿着几根火把。

“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东西？”白小玥打破沉默随口问。

将一只火把插到玻璃柜子的缝隙中，刘永思手举着另外两只，毫无压力道：“尸油。”

虽然在末世生存已久，自认杀人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白小玥此刻还是对这种火把产生了敬而远之的念头。

刘永思态度自若，还想把手上的另一根递给白小玥，被白小玥好言婉拒了，他也不在意，只是挥舞着火把沿着玻璃柜子一个个看过去，那柜子里有许多腐烂的躯体，有的甚至分不清是人是兽。

走到一个空的玻璃柜前时，刘永思突然站住，“我之前就在这里。”

白小玥站在旁边，望着那个高不过一米，长约一米五的柜子，不由得陷入沉默。

在这样的地方，刘永思不仅被关起来做实验，还要目睹周围或同类或怪物一个个变异、死亡，自己也承受着随时被发现抹杀的恐慌，一边忍受各种实验一边等待死亡降临……

“好不容易躲过末世爆发，没有变成丧尸，还运气好的有了异能，想不到……”

白小玥伸手按在那透明的柜子上，入手触感很厚实，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刘永思，重新审视这个人找上自己的真实目的。

“刘永思，你有能力杀了这里全部人，而且五级之后还可以指挥外面的丧尸，你完全可以自己组建一个丧尸世界达成自己的目的，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反而找我？”

刘永思看着她，眼神中透出自嘲来，“谁说我什么都没做的？我就是实践了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存在。”

“我被关在这里几年了，前几个月才有机会离开的，我一直以为，敌人已经被我杀光了。可我后来才发现，这里原来只是他们的一个小据点罢了。”

“我逃出研究所不久就发现我没有获得彻底的自由，研究所的人一直在找我，而我不得不承认，只有我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