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还是向上？”曲艺人犹豫了一下。

“向下！”曲艺人立刻决定了自己行走的方向，毕竟神国最后的结局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神国如果现在还存在，他也不可能如此置身于这宏伟的殿堂神山之上。

壁画之上的内容随着曲艺人脚步的移动不断地变化着，曲艺人就好像在从电影的结尾倒着观看这浩瀚的历史画卷。

战争的残酷都是相似的，不管如何美化那些获胜神灵的场景，在他们的神座之下都是遍地的尸体和血流成河，山河破碎的场景。

唯一相同的就是不管战胜的神灵还是战败的神灵，他们自身都是被渲染出伟大的画面。画面之中有的时候还会重点画出那些率领神灵的信众获得胜利的关键人物，把他们的形象在画面之中也突出出来。

“神眷者！”曲艺人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名字，“这是神灵在地上行走的代言人！”

然而随着曲艺人的脚步向下移动，壁画之中的内容开始有了变化，原本端坐在高高神座之上的好像看戏一般的神灵，开始直接出现了战斗的画面，或者是他们的子嗣开始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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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向下，神灵和神灵之间开始出现了混战，一些壁画之中描绘着有体型硕大的神灵率领着体型较小的神灵开始了争斗。神灵的形象出现在画面之中变得更多起来。此刻曲艺人发现，神灵的形象开始出现了变化，出现了一些动物和人形象混合在一起的神灵。

曲艺人目光跟随着墙壁壁画移动，忽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眼前此刻的壁画已经连续几幅上面绘画的风格出现了重大的转变，人形的神灵从壁画之上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奇怪的生物和一些仿佛动物混合体以神灵姿态出现在画面之上，他们的战斗变得更加的残酷和血腥，画面之中大量出现了吞噬和融合的画面，更加地直白地进化和掠夺。

“哪有什么神？不论你说的什么真神或者其他什么神灵，早就已经不存在现世之中了！”叶超可不管山道之上的人神神叨叨的言语，从他自己遇到和神灵相关的事件来看，哪怕就是真的有神灵，这些神灵都已经需要在现在好好躲避和保护自己，避免成为现世修炼者的目标。

“不存在！荒谬！神王只是在沉睡而已！”山道之上的人声音陡然拔高。

“你难道不畏惧死亡吗？神王一旦苏醒，神国就会降临现世，在神的统治下，凡人的你将因为渎神而魂飞魄散！”

“死亡我当然畏惧，不过这种虚无缥缈的威胁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包括现在站在这里的你！”叶超迈步，朝着山道之人直接撞了过去。

“噗”的一声，如同烟云飘散，又如同戳破泡沫。

山道还是那个山道，叶超的面前有一个全身穿着漆黑袍服带着兜帽的人站在山道之中。

“你不信神！那你相信什么？”未见黑衣人张嘴，但是滚滚声浪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等叶超回答，那声音忽然变得阴沉下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那你相信有魔吗？”

十二都天神煞的出现在姚勤的认知中，她先前看到的内容自此分成了两个阶段。人类的祖先在十二都天神煞的带领下筚路蓝缕开始在这个恶劣的世界之中有了一席之地，不再是那些妖兽鬼怪的食物存在于现实之中。

人类的族群繁衍的越来越旺盛，人口地增多，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提供给十二都天神煞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十二都天神煞的力量也越来越强。那些原本只是把人类作为饲料的神怪们也开始聚拢人类，甚至掠夺人口来提取他们的信仰之力。

十二都天神煞和那些神怪虽然强大，但是也有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人类的信仰之力也开始潜移默化的影响到这些强大的神怪，他们也开始去观想一些他们认为可以帮助他们的存在，渐渐地在两方面的影响下，居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俯瞰整个世界，成了神怪和人类共同信仰的神，在那个时代被称为——造物之神。一个完整的人形之神在人类不断地休整之下诞生了，成为了众神之神，众神之王，神王出现在神山最高处的宫殿之中，掌控着整个世界。

“信仰有毒！”姚勤曾经在书院的书中读过这句话，但是并没有直观地认知，但是今天现在却完全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那些神灵和神怪在吸收人类的信仰之力变得强大的同时也被信仰之力所改造，最后甚至在无意识之中创造出了一位人类的神王来统治着自己。

而信仰并没有结束，有了神王，众神仿佛有了轴心。众神的矛盾，众生的期盼都压在了这位神王的身上，可神王毕竟是众生信仰的集合体，他虽然强大但是也同样有着众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