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李俊,回到了他和麻仙姑的居室里,看到光洁的木地板上已经铺上了柔软蓬松的被褥,麻仙姑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宽衣解带,准备躺下安寝了。
可此时的麻仙姑,脸上不知为何涂满了一层红红的泥状物,只留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还露在外面。
一鼓浓浓的膏药的气味儿在房间里盘旋回荡。
张梦阳心中大起疑惑,问道:“你个死婆娘,不把身子洗干净了等着接驾,大晚上的这是唱的哪出?是想要扮鬼吓唬我么?”
麻仙姑口气中带着愉悦地说道:“老公你还不知道哪,他们棒子国的国王啊,对咱可真是不错,听说本王妃脸上生着不少的麻斑,特意派了宫里头的安太医给我送了药来。
“说这种药乃是用他们高丽国特有的药材煎熬而成的,每晚上在脸上涂抹均匀,第二天清早起来擦洗干净,接连用上几个月,我这一张脸哪,就能把麻斑彻底祛除,变得和你姨娘、李师师她们一样粉嫩光滑。”
张梦阳走过去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笑了笑说:“也真难为他们的国王了,为了我这个所谓的郑王煞费苦心,用心良苦,我知道他肯定是有求于我的。
“只是他哪里知道,我的这位麻妃娘娘,即使脸上生就着这么多的麻斑,也仍然是女人中的精品。要不怎么那么许多的江湖人士甘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麻仙姑听了这话,躺在那里嗲嗲地道:“那还用得着你说么,江湖上那些成了名的英雄好汉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时候,你个臭小子说不定还钻在你娘怀头吃奶呢。
“我二十一岁的那年哪,在淮西声名显赫的响马头子王庆还拜倒在我的裙下了哪。那死老头子都快六十岁了,可是劲头啊,一点儿都不比年轻人差。
“他可是我玩儿过的年龄较大的响马头子当中,体力最好的一个!”
张梦阳闻言大怒,大声骂道:“呸,你个千人骑万人攮的贱货,这么丢脸的事儿亏你也能说得出口!小爷我本来心情好好地,偏你个不长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麻仙姑嘴上毫不示弱地道:“呸!你个挨千刀的小杂种,还不是你先提起这茬儿来的?说什么我是女人里的精品,不然怎么那么许多的江湖人物甘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话可是你先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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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先提起这茬儿来,我怎么会想起以前的那些破事儿来?
“实话跟你说吧,被老娘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你骂我是千人骑万人攮的贱货,还真的是骂对了呢。
“就连被红香会奉为圣公的方腊方十三,也曾经是钻在我被窝里的一头驴。别看他在外面称孤道寡地不可一世,在闺房里头就是老娘的一个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