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道:“我也是这么怀疑,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得冒这多大的风险啊,让那些大户人家的豪奴们逮着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头,官府式微。这类乡间的富户乡绅们都可以私设公堂,把人犯打死了也没人过问,都是随便找个荒郊野外,草草地填埋了了事。就算是有家人们喊冤叫屈,也都是落得个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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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道:“也可能是咱们碰得不巧,到的这边几个村镇都是让李俊大哥他们劫掠过的,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萧条匮乏。说不定在其他方向上,乡民们都未受到惊扰,丰衣足食完好无缺呢,暖儿能在那里弄到美味佳肴,说不定也实属正常啊。”
李师师道:“那要不咱就到别处去看看,不在这儿品尝人家的野菜窝头了?”
张梦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坐到这里了,索性就尝尝他的野菜窝头什么滋味儿,我保证你自有生以来从未吃过。说不定味道还挺不错的呢,错过了的话岂不可惜?”
李师师道:“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替暖儿妹子开脱。其实你的心里呀,也着实是为她担心得紧,替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怕,那你以后就把她看紧着点儿,别让她总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跑出去。”
张梦阳苦笑道:“我倒是想把她看紧一点儿呢,可她是个长了两条腿的大活人,我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吃喝拉撒全都盯着她吧?”
李师师舒了口气道:“反正我总觉得暖儿这丫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古怪,可还又让你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梦阳笑道:“你就不要在疑神疑鬼的了,暖儿这丫头,我对她可是知根知底的,她也跟我一样,都是个苦命的孩子,生逢乱世,国破家亡,孤苦无依的,难免性情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但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则是毋庸置疑的。不管她弄到的那些美味佳肴是什么来路,还不都是想让咱俩吃的好一点么,就算真的是来路不正,等下回见到了她,好好地批评她几句也就是了。”
李师师道:“那倒不必,说不定真如你说的那样,这或远或近的其他村子里,并未受到你那把兄的滋扰,还是一如既往地物阜民丰也极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