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今日过来首告,告道刊商社贩卖私盐,前些日子,刑部侦辑局已在道刊商社抄出私盐,请大人明察。”
李自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人证在此,等会再出示物证,那么,即使其他证据有什么不足,他也还可以坚持一口咬定道刊商社贩卖私盐一案成立。葛雄飞问道:
“吴道义,你是怎么知晓这道刊商社贩卖私盐的?”
“大人,小的是金诚当铺掌柜,后来又开了一家诚意货栈。前些日子,看着道刊商社生意做得大,便有心找他们合作。后来,同他们商社的程掌柜几次商谈,他也同意入股诚意货栈,并且成了大股东。
“由于小的一心想学程掌柜做买卖的门道,便经常在道刊商社走动,有一次,偶然之间看见他们竟然偷偷地少量在买卖私盐。于是,小的就有心记在了心上。
“后来,道刊商社的伙计汪苟仁,因为在工钱结算的时候,与商社程掌柜有些纠纷,便把他们贩卖私盐的具体情况对小的说了。小的想不到他们贩卖私盐规模还挺大,严重触犯了咱们大梁国的律例。于是,小的便到刑部侦辑局告发,侦辑局也在商社查到10余袋私盐,人赃俱获。”
“呃,如此说来,你吴掌柜作为此案的首告,此案若成立,根据咱们大梁国的律例,你将获得道刊商社抄没资产一半的奖赏,看来,你这个首告很及时啊。”
吴道义心中暗暗得意,但表面仍然不露声色,说:
“大人,小的出来首告并非为了朝廷的奖赏,是因为他们道刊商社触犯了朝廷的律例,应该狠狠打击才是。”
葛雄飞也不理吴道义的巧言令色,转头看着汪苟仁,问:
“汪苟仁,道刊商社贩卖私盐,你是具体直接参与的吗?”
汪苟仁不敢抬头,低着头小声说:
“程掌柜贩卖私盐都是瞒着小的,所以,小的并没有具体直接参与。”
“那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呢?”
“小的因为工钱结算的事,与程掌柜有隙,于是便在暗中偷看着他们的举动。在上个月的二十二这天的晚间,小的看着商社的伙计有些鬼鬼祟祟,便暗中跟着他们,来到一条河边。只见岸边靠着一条船,他们到了以后就开始从船上搬运东西下来。
“小的心中有些好奇,是什么物件,白天好好的不搬运,却在晚间搬运。便躲在大树后面听着他们说话,听了一会,原来他们是在搬运私盐。小的看着这么多私盐,想着他们犯了死罪,于是,小的就把此事告诉了吴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