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葛雄飞的发问,程道刊把自己商社贩卖私盐的情况一五一十招供了,当然,他所有说的这些,都是刑部侦缉局负责稽查的推官编的故事,让他背熟了才在今天说的。程道刊还哆哆嗦嗦地说:
“小的道刊商社都是由魏大人一力操持,才有了这么大的规模,咱们所有的买卖业务,魏大人都很清楚,包括这回贩卖私盐。”
魏笙书看了程道刊一眼,只见他的眼神充满羞愧和无助,眼神和魏笙书稍稍接触,脸上一红,又赶紧低下了头。
我靠,这回咱最好的搭档都要出卖自己了,看来他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咱也不能怨他,有谁能熬过刑部的大刑呢?不过,他这些被迫说的供词却是漏洞百出,咱真不知道刑部这些家伙是干什么吃的,待会咱好好驳斥,看看他们这出欲加之罪的好戏怎么收场。
由于是大梁国破天荒的一次三司会审,今天,大理寺公堂外面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不时的交头接耳,对着大堂里的人犯指指点点。
葛雄飞转头对魏笙书说:
“魏笙书,人犯的招供你都听明白了吧?”
“嗯,听得明明白白。”
“魏笙书,贩卖私盐乃是死罪,况且你参与贩卖了15万斤私盐,更是罪不容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葛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这道刊商社自开业以来,生意兴隆,每月获利都是数万两银子,这位程掌柜为何要贪图这区区150两银子的利润,费时一年多,冒着死罪去贩卖私盐呢?”
葛雄飞看着李自言,李自言心里一惊,不过,他当了多年的刑部官佐,大梁国的律例了然于胸。他沉下脸,说:
“魏笙书,商人唯利是图,只要有利,他们就无孔不入,况且人犯对自己的招供签字画押,你休要用这等花言巧语来蒙骗两位亲王和各位大人。”
“好,李大人,我且问你,咱们京城人口几何?”
“京城人口二十万人左右,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好,两位亲王,诸位大人,适才这位程掌柜说自己一年时间贩卖私盐15万斤,摊到京城人头上,每人都摊到十一、二两,而据我所知,去年咱们大梁国盐官共卖了20万斤公盐,摊到京城人头,又是每人一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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