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涵平常也会下几手棋,虽然水平不高,但也是懂得其中奥妙。他说:
“后楚国是咱们大梁国的友好邻邦,去年他们的文德帝晏驾,我作为特使,参加了他们的葬礼。从我干了这么多年户部的经历来看,这几年后楚国实力增长迅速,不可小觑啊。”
曹师堂在旁问道:
“听说后楚国的武帝颇有图强之心,不知真假。”
“我在后楚国出使期间,也和他们的臣子聊起武帝,听说他们的武帝要推出减税减负等一系列举措,发展经济,我心里就感到有点不对。
后来,我也曾听说,现在他们南方的丝绸、大米很受咱们这边百姓的欢迎,于是,他们就通过和咱们的边境贸易,大量流入我国,而我们的银子‘哗哗哗’地外流,如果长此以往,咱们大梁国的财政堪忧啊。”
张天桂也说:
“我也曾听说,后楚国今年以来,都在广招能工巧匠,准备打造先进战船。虽然,他们目前是我们的盟友,但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不散的宴席,万一武帝有什么心思,我们不得不防啊。”
“呵呵,我就知道张大人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要我们户部给你们工部专门增加制造战船的拨款啊,但你也知道,这个要增加这个项目的拨款,必须要圣上的首肯才是……”
“欸,两位大人,你们把话都扯远了,本王问的是弈棋之事,你们怎么都扯到刀兵之事呢,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刘大人,你也是奕道高手,你先说吧。”
刘宇涵听澄如夸自己是奕道高手,心中也是颇为得意,就说:
“王爷过奖了,卑职高手算不上,但这其中原理也是懂的。按照我的眼光来看,这次后楚使团目前出战的棋手,并不是最强,但已经横扫我大梁国所谓的那些高手。不过,我总觉得这弈棋只是表面,他们应该还有其他用意。”
“什么用意呢?”
“咱们大梁国地处中原肥沃之地,孔孟文化发源于中原,想当初大汉武帝之时,万邦来朝,是何等的风光。而这后楚地处东南荒蛮之地,历来以中原为师。
“以往两国互派使团交好,从无比较什么项目,而这次他们突然提出在棋艺上与咱们一决高低,本意有可能是故意灭咱们大梁国的威风。
“王爷,你可以试想一下,后楚国的使团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如果弈棋输了,就会借口说他们来的并不是高手,双方是友好切磋。而一旦咱们输了,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咱们的脸往哪儿搁?而且,我觉得后楚国使团绝对是有备而来,不然,普通朝廷官员在棋艺上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
“噢,原来如此,这事关咱们大梁国的颜面,怪不得圣上这么重视,发了皇榜召集各地的高手前来。刘大人,你觉得咱们大梁国的高手能击败他们吗?”
“王爷,我抽空也去棋院观看了几场,说来也真是惭愧,眼下后楚国使臣在京城已经两个月有余,每天和咱们的棋手较量,至今未有败绩,想不到咱们堂堂的大梁国,竟然找不出与之匹敌的棋手。
“听说现在后楚国使团放出口风,说接下来愿意下让子棋,这简直是打咱们的脸。奕道虽是游戏,但也代表了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如果后楚使团三个月期满归国,咱们再没有高手出来,咱们以后再也不好自称什么到处都领先的泱泱大国了,哎。”
澄如清楚,景德帝登基后的十余年,风调雨顺,边境太平,大梁国正处在难得的发展机遇期,朝廷方面顺势而为,减赋免税,休养生息,各项事业可谓是蓬勃发展。
可是,一个王朝承平日久,来自各方面的祥瑞就多了起来,而景德帝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