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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择人而噬的眼神,秦宓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了,尤其是在这些同僚的身上,那更是相差甚远。
益州本就是偏居一方的地方,大多数情况下,能够做的内容也不多。
就算是当今天下的情况,所能够做出的选择,不过也就是维持好益州的稳定,静静等待着中原的决胜者。
他们只需要在旁边加油鼓劲,默默的等待就可以了。
在这种大范围的思考下,浑水摸鱼,心安理得的休息,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一统天下再造乾坤什么的,完全就没有在他们的脑海当中出现过。
要不是最近一年多的时间,张任接近疯狂的对四周进行征伐,带来了一系列的胜利和劳动人口,这种思想观念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即使有这种程度的影响,秦宓也并没有觉得益州的大方向变了。
毕竟武将终究是武将,他们终究是他们。
即使战场上面的战绩再好看,决定一切的也只能是他们。
可是现在看来,秦宓觉得自己有些怀疑人生了。
什么时候他们益州都成好战分子了?
简直离谱…
“很好,非常好,上百年了,居然还不朝贡?!”黄权语气有些冰冷,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言语当中带着斥责的语气,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那些附属国一样。
然而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无法掩盖掉双眼当中所透露出来的真实想法。
甭管什么理由,只要不待在成都直面有些怒火,无处发泄的刘璋,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正好东南亚的附属国,距离又远,势力又弱,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两年。
到时候说不定匈奴都已经被扬成灰了,刘璋自然也就无处发火了,到时候大家又可以继续摸鱼了。
而出去的人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