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快尝尝!”立政殿李承乾端出一碟子山楂糕。
不满三岁的雉奴、五六个月的城阳都早早睡了,不然必定要来抢吃的。
长孙皇后看着精美、诱人的山楂糕,目光温柔、赞许,却没有伸手去拈。
而是问:“你阿耶那里可有?”
“有,青雀去送!长乐、豫章那里都有!”李承乾拈起一块,递到母亲嘴边,“阿娘快吃!”
“你这孩子!”长孙皇后笑着接过,轻咬一口。
长子是夫妻俩花费心血用心栽培的储君,不知为何,长子跟自己亲近、随意,在丈夫跟前,却拘谨不自在。
这样可不行,影响父子间的情感交流。
倒是次子会哄人,会撒娇,颇得丈夫欢心。
长孙皇后心中暗自叹气,隐隐担忧,怕再现杨广与杨勇的故事,更怕玄武门之变再现。
长子尽孝,先想着她这个母亲,她高兴、欣慰,却又担忧。
按理,长子该先去两仪殿,结果却是次子去!
长孙皇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风声鹤唳。
“阿娘,这里有本书,孩儿觉得很有用。”李承乾奉上数学书。
长孙皇后默默翻看,不住点头,“小苏大人编撰?”
“正是!母亲打理账目颇多,若用此法,能轻省不少。”李承乾温声细语道。
母亲操劳、消瘦,他看在眼里,一心想为母亲分忧。
看到这本书时,他就想到让母亲手下学会,让母亲从繁琐的杂务中抽出身来。
“高明有心了!”长孙皇后怜爱地拍了拍长子肩头。
“阿娘,今日见到岭南女子官学几位女先生,形容举止皆有度!不若请来教长乐、豫章她们新数学?”李承乾提议。
“嗯,待年后吧!还要教桑蚕之事。”长孙皇后道,继而转过话题,“听闻卢侍郎家老夫人上门求苏府?”
“几时的事儿?孩子竟不知?”李承乾吃惊。
愤慨道:“今日在苏府,未曾听闻,昨日大朝会,阿耶贬谪了卢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