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苏兆彦大声道,“隐瞒是不想兄长分心,他们刚去桐县!机会难得!”
他知道这是堂姐阿樱为兄长们谋划来的,隐瞒是希望兄长们安心做事。
以前被兄长们带着,他也会想歪,钻牛角尖,可如今看得多了,站在旁观者角度,很多事情反而看得很清楚。
“当真是苏家喂大的狗!”老妇人讥讽。
“孙儿本就是苏家人,维护苏家乃本分!”苏兆彦凛然道。
“两位兄长,这次弟弟帮忙除去隐患,以后莫要再糊涂!苏家是我们的根本!切莫是非不分!
若阿舅真的冤死,阿耶、大伯、苏家定会鼎力相助寻求公道!而非被人算计当枪使,毁了苏家!”
“好!好得很!真是苏家的种!”老妇人气得胸膛起伏。
“外祖!阿舅、阿娘已矣,你再恨苏家,还有三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外孙,你不会连我们都要一起毁了吧?”
秦方城面色绯红,心思被小外孙戳破。
“事情就此打住,外祖、外祖母接回长安,我们三兄弟给你们二老养老送终!
若非要闹腾,那、恕孙儿不孝!你们要闹腾尽管去!孙儿不奉陪,言尽于此,孙儿告辞!”
苏兆彦冲外祖、外祖母躬身施礼,转身大步离去。
“不孝东西!”老妇人气得破口大骂,“毛都没长全,竟敢威胁老身!反了天了!”
“算了,宝儿他娘!”秦方城劝道,“为了时彦他们,放下吧!”
“宝儿他爹!就这么算了?咱九娘白死了,凭甚他苏家荣华富贵…”老妇人心中堵着那口气。
可是不服又能怎样?将死之人!闹了这一通,老妇人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困倦至极。
突然没了精气神,老妇人眼前一黑,软软往下滑…
“大人,到码头了!船家在客舱外轻声道。
“嗯!”王端方撩开帘子出来。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大庾岭脚下。
被吏部派到梧州榕县,昔日那帮同僚、好友全都避得远远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榕县紧邻梧县,贫穷、落后与之前的梧县有得一拼。
离开长安,竟无人相送,王家人集体沉默,唯有嫁去卢家的女儿带着细软来相送。
王端方呵呵冷笑,果然世态炎凉!
当年王家当家人被逐出京,他们这一支王家迅速崛起,接收了所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