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彦不动声色塞怀里,一行人挤出人群。
“兆彦!”老妇人没见着小外孙,不放心的大声呼喊。
“唉,外祖母,我在呢!”苏兆彦在身后应答。
“莫要走丢了,跟着外祖母!”老妇人惦记着诉状。
“孙儿晓得!”苏兆彦乖巧答道。
苏仲彦带着柄彦回到驿馆,拿出状纸细看,看完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苏时彦文笔不错,字字泣血、声泪俱下,让人看了义愤填膺,恨这世道不公!怜悯冤死之人无处诉冤。
“柄彦,你如何看?”苏仲彦问。
“阿兄,这只是秦家一面之词,真相如何我们并不清楚,是非曲直不好评判。
我觉得秦阿舅以下犯上,单这一条,官府惩戒毋庸置疑;
再者秦阿舅十几日后病死,与打板子有关联,也无关联。
挨板子的人多了去,当场毙命的不是没有,秦阿舅拖了些时日,衙役未暗中使手段。
再说去岁死的,为何当时不告?偏偏时彦、辰彦两位兄长寻来便冤屈大如天,击鼓鸣冤?
弟弟觉的,秦外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告府尹是假,真正目的是摧毁苏家,至于为何如此恨苏家,弟弟不得而知。”
“嗯,柄彦分析的有道理!”苏仲彦赞同道。
自从二婶和苏荷被赶出苏家,两位堂兄就变得牛心左性,别扭得很。
没猜错的话,定是两位堂兄把二婶被休弃的事儿告知,不然解释不通那股恨意来自何处。
只是,苏家倒了,他自己的亲亲外孙能落着好?
苏仲彦拿着状纸纠结,要不要烧了。
“阿兄不赶紧把这麻烦烧掉,留着作甚?”柄彦不解。
“我担心,万一秦阿舅真是冤屈的…”苏仲彦觉得是不是太自私、冷血。
“阿兄说的,若真冤屈,时彦兄长不会再写?那秦家人真真是麻烦得很!”柄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