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对大伯言听计从,自己这个二弟居然跟自己唱反调!
“兄长,咱们来时,阿樱叮嘱寻到外祖接回长安赡养,不要节外生枝!”苏辰彦抬出苏樱。
“阿樱、阿樱!什么都阿樱!阿樱能干、阿樱聪慧!那你跟来作甚?去追随阿樱啊!”
苏时彦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反应激烈。
什么都被大房压一头,大房什么都是香的,连个女娘也对他指手画脚!
“兄长说的甚话?弟弟陪着兄长一路奔波,兄长说话怎如此伤人?”
苏辰彦眼眶泛红,心中委屈,兄长越发偏执、不可理喻。
“二弟…”苏时彦懊恼自己没压住火气,软声道,“兄长不该如此对你说话!”
“兄长,此事儿非同小可!望三思!”苏辰彦诚恳道。
“阿娘、阿舅已矣,苏家是我们背靠的大树,苏家好我们才得着好。
我们入仕还要靠大伯、阿耶的势,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跟家里闹别扭?
阿舅的死与苏家无关,也不是冤死;阿娘、阿娘但凡收敛些,也不会…”
母亲已逝,身为人子,不该非议,苏辰彦打住话。
“二弟,歇息吧!”苏时彦脑子混乱,不想跟二弟理论。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大街上响起嘈杂声,好像有人入住不远处的驿站。
闹哄哄的,不少孩子的喧闹声。
苏时彦烦躁的将被子蒙头上,隔绝吵闹声。
福忠面无表情,早已习惯这帮闹喳喳的小屁孩,吵得人脑瓜子嗡嗡嗡。
偶尔船靠岸,孩子们都跑了,突然觉得船上冷清得可怕。
从广州港走水路至泉州港,再到胶州,转陆路。
河南道、河北道灾情基本解除,此行撤销米铺,将人员妥善安置。
然后溜达回长安,向皇后娘娘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