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那刁民跟三公子撕打不说,还使阴招,踹人家裆部!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府尹大人心善,只打了他三十大板,要是我,直接乱棍打死!”老板义愤填膺道。
“砰!”苏时彦愤怒地一拍案几。
“瞧吧,郎君亦看不过眼吧!这种刁民,真要是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老板越说越起劲儿,没注意到苏时彦扭曲的脸。
“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如此草菅人命还称颂!”苏时彦起身,指着老板怒骂。
“?”老板呆呆看着眼前狰狞的郎君,半天没反应过来,甚小人?甚草菅人命?
“兄长!”苏辰彦拉着苏时彦坐下,“老板莫怪,我兄长心情不好!”
“无妨、无妨!”老板讨了个没趣,灰溜溜走了。
“二弟,这世道如此黑白颠倒,寻不到一片净土,令人失望、沮丧!”苏时彦愤愤嚼着胡饼。
官府昏聩,连这种市井小民亦如此是非不分,着实令他心寒!
阿娘、妹妹无辜惨死,窝囊爹不讨公道,还隐瞒消息。
原指望着让外祖家出面,却不想阿舅被人草菅性命,不知外祖两人在何处?
越想越觉得人生灰暗,世间处处不公!
苏辰彦默默吃着饼,他亦彷徨迷茫。
阿娘、妹妹惨死,他也想讨回公道,可是想了半天,不知该找谁讨公道,怪谁都怪不着!
外祖家也落难,他感觉自己掉进一滩烂泥,越挣扎越是一身泥。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方向。
“两位郎君,行行好!给点儿吃的!”一个满身酸臭的乞丐走到哥俩跟前。
伸过一只黑乎乎的破碗,黑黢黢的手,指甲里全是黑泥。
苏时彦被酸臭气熏得后仰,捂着鼻子,将手里的半个胡饼扔碗里,“快走、快走!”
“老人家,这里还有一个!”苏辰彦将食篮里剩的胡饼也给了。
“谢谢郎君,愿两位郎君长命百岁!”乞丐不停躬身道谢。
苏时彦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喂,等等,你是哪里人?”
“回郎君,小老儿秦家村人。”乞丐战战兢兢道。
“你可认识秦方城?”苏时彦噌地起身,紧紧盯着乞丐。